辛夷整理了一下语言道:“也不算奇葩,那个赚钱法子是大鹰找回来的,但奴婢私以为,不太适合娘子。”
听说是大鹰找的,莫小蝶更感兴趣了,“说来听听。”
辛夷原本还在纠结,但看到自家娘子一脸兴奋的表情,只能道:“最近城里出现了一个采花大盗,行为恶劣,官府悬赏千两,发动民间的百姓一起捉拿他归案!”
莫小蝶却是没想到这件事会是这样的桃色事件,某小孩才几岁,他懂什么叫采花大盗吗?琢磨了一下,道:“有详情吗?”
辛夷原本只说一半就是盼着自家娘子知难而退,自家娘子再如何非同一般,以后也是要嫁人的,本来和萧郎君频频私下里见面就不合礼仪了,要是再搅和进这种案子里,实在让人没眼看,可是自家娘子脑子里分明没有知难而退这个词。
她都怀疑,以后有没有男人能降得住这样的娘子了。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全盘托出,“最先去报官的是一个姓陈的男子,家住城东,他膝下有一个女儿,已经定亲了,眼看着婚期将至,那娘子突然哭着闹着要退亲,死活不愿意嫁过去。
那陈郎君气得不行,对她又打又骂,把她打晕过去了那娘子也不愿意改口,后来那陈郎君在自家女儿的房间里搜到了好几封信,信上内容单一,都是同一个人的笔迹,写得全是、全是寄信人会在什么时候拜访这位娘子的内容,而且那时间都是深更半夜,陈郎君一看就气坏了,那娘子见自己的秘密已经败露,也没再隐瞒。
她本来便不喜她阿爹给她定的亲事,她阿爹为了银子,要把她嫁给一个半个月前才死了妻子的屠户,且据说那屠户的妻是被他活活打死的,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完全没有能力反抗这门亲事。
后来一个多月前,她晚上睡觉时,有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她房中,那男人长得很是俊美,见到她就立刻哄住了她,说自己没恶意,他知晓她心里的痛苦,是专程来找她的,那一晚,那男子一直非常耐心温柔地和她说话,却没有对她做什么,仿佛真的就是过来陪她说说话。
后来,那个男人经常过来,每一次,她都会先在自己床头发现一封信,上面写了他过来的时间和地点,那个娘子也像鬼迷心窍了一般,没有把这件事与任何人说,那男人和那娘子大概幽会了五六次后,他与她说,他会想办法带她走,不会让她嫁给那个凶残的男人,把她明媒正娶当自己的夫人,只是他现在没钱,她要等他一段时间。
最后,他还给了她一颗珠子作为信物……”
莫小蝶立刻抬眸看向辛夷,眸色微厉,“珠子?”
辛夷不懂娘子的注意力怎么跑到这信物上来了,愣了愣,点头道:“嗯,据说是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玻璃珠。”
不会这么巧吧?莫小蝶想了想,道:“然后呢?他采的花,不只这一朵罢?”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娘子,官府怎么会那么大阵仗地捉拿这个采花大盗?
辛夷点了点头,脸色凝重道:“据说还有几户受害的人家,只是事情发生后,为了自家女孩儿的声誉,他们自然不敢到处宣扬。
自从那陈郎君去官府报案后,才陆陆续续又发现了几户受害的人家,他们原本没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便是家里女孩儿遇了那种事,只要把这件事瞒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莫小蝶了然,“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让他们也只能选择报官。”
辛夷脸上又出现了最开始时的纠结表情,她不想娘子参和这件事,于名声不好是其次,主要是这事实在太邪门了!
“是,那个采花大盗每接近一个娘子,就会给她们一颗玻璃珠子,所以可以肯定那些娘子接触的人,都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