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肆又向那唇靠近几分,“熙熙喜欢三哥吗?”
云熙轻笑:“三哥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呀?”
她的呼吸里还有几分酒气,陈年佳酿的花雕酒,特意加过桂花提香。
没有让人讨厌的酒味,反而裹着几丝桂花的香甜。
两人实在是靠得太近,近到她说话时,唇角都不经意地擦过他的唇。
轻轻一触,便如一颗石头入湖,瞬间惊皱一池春水。
男人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心下,一个声音在狂叫。
哪怕,只是一下。
哪怕,只是轻轻一触。
唐肆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低头噙住她的唇瓣。
原本只是想要浅尝即止,可是那唇太过甜美。
脑海里的理智瞬间被情绪吞噬,他只是本能地压下去,手掌穿过女孩子微丝的发丝抵住她的后脑,将那个吻加深加重。
许久。
如果不是因为云熙几乎要不能呼吸,本能地挣扎着将他推开,唐肆只怕还不会结束。
注视着椅背上头发凌乱,上衣都被他推得皱成一团的云熙,唐肆瞬间理智回归,忙着帮她把衣服拉好。
“熙熙,三哥不是……”
“别……吵!”云熙侧脸将头歪到一边,语气含糊,“我要睡……觉。”
她是真的醉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什么。
唐肆暗松口气,解开西装盖到她身上,他弯下身帮她调整一下座椅角落,抬起手指帮女孩子理理被他揉乱的头发。
“好,你睡,三哥带你回家。”
云熙闭着眼缩在他的西装里,没有再出声。
帮她关好车门,唐肆绕过车子坐进驾驶座。
侧眸,注视着副驾驶座上,被他吻得双颊通红,嘴唇充血的云熙片刻。
他伸手帮她把外套向上拉了拉,坐直身子将汽车启动。
*
*
因为昨晚宿醉,第二天云熙起床时头还有些闷疼。
被闹钟吵醒,她打着哈欠走进浴室,洗澡之后站到洗手台前刷牙。
不经意地抬起脸,立刻就捕捉到颈侧有一处暗红色的印记。
她只当是洗澡没洗干净,用毛巾用力擦了一把,颈侧上的痕迹并没有消失。
心下疑惑,云熙凑近镜子。
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污渍,而是皮肤上有一处皮下瘀血,呈现出玫瑰红的印迹。
奇怪?
她不记得受过伤,怎么会有瘀血呢?
难道是昨天晚上喝多自己弄伤的?
她仔细回忆,却只是想到一些零星的片刻。
记得她从云家出来和唐肆一起上车,然后……
记忆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隐约记得她好像捏着他的下巴……
想到这个片段,云熙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会是酒后吐真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云熙胡乱抹一把脸,睡衣都没换,一路小跑着冲出房门。
“三……哥?!”
廊道里,站着刚从房间出来的唐肆。
今天他没有穿西装,而是套着航空公司的春季机长服,左手里横捧着制服帽子。
黑色制服,白色衬衫,黑色领带扣得一丝不苟。
胸口处盛唐航空的金色logo,在廊窗透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多年的军营生涯,让男人拥有挺拔的身姿,挺括的制服外套越显得他肩宽腿长。
站在廊道里的唐肆,耀眼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却又不敢逼视。
“我要飞一趟国际航班,这几天你一个在家要乖乖听话。”
当年,唐肆之所以退役,完全是因为家事。
在心里,他其实是舍不得那一片蓝天的。
因此,退役后,他依旧在公司兼任着机长的职务。
隔几天就会飞上一两次,满足一下内心里对飞行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