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莹莹嘻嘻笑着，又凑过去：“茁茁，亲爱的，大宝贝，我给你梳梳头吧？”
他头发还湿着，虽然被宋莹莹用帕子擦过，但只是不滴水了，还潮湿着。糊在背上，怪闷的。
殷茁有些意动。
“你来嘛。”宋莹莹拍了拍自己的腿，“你枕过来，我给慢慢梳，再擦一擦，干掉了就给你梳好，好不好？”
殷茁看了看她盖在裙子下的腿。他虽然不能看，但是枕一下也是好的。他刚才吃了大亏，总得找补回来一点。
“嗯。”他应了一声，躺了下去。
宋莹莹拿起梳子，一点一点给他梳顺了，然后又拿了一条干帕子，轻轻地给他擦头发。
她动作温柔又耐心，殷茁被她弄得有点困，不知不觉就合上了眼睛。
雨点落在车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枕着软绵绵的腿，鼻尖萦绕着她身上传来的不知名的淡淡甜香，只觉得像是沉进了云朵里，整个人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适。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茁忽然睁开眼睛。
光线有些亮，像是太阳出来了。他再一听，雨不知何时停了。
“你醒啦？”宋莹莹笑着，在他脸上戳了一下。
殷茁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舒适而放松的氛围中。好一会儿，他皱了皱眉，一手撑着坐了起来：“我睡了多久？”
“小半个时辰？”宋莹莹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我也睡了。”
她见他睡着后，自己无聊，就也倚着车厢壁睡了。不过，她醒得比他早。
“茁茁，我腿麻了。”见他就要下车看情况，宋莹莹委屈地撅起嘴。
殷茁皱了皱眉，走回来：“我给你揉一下。”
“不——要——”宋莹莹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两手连忙比划着拒绝的手势，“你不要碰我！我要自己慢慢恢复！”
腿麻的时候，她不想任何人碰她！
男朋友也不行！
殷茁挑了挑眉，却露出一点坏笑，忽然伸指点了她上身的穴道，然后给她捏起腿来。
宋莹莹的哑穴没被点，她拼命制止他：“你放开我！你走开！我不要你揉！”
殷茁淡淡地道：“那你刚刚叫我干什么？”
宋莹莹也后悔！她叫他干什么？卖惨邀功干什么？就不能等腿好了，再邀功吗？
“我只想你陪我说说话，哄哄我，说我辛苦了。”她感受着腿上开始有一点点知觉了，麻酥酥的，像是针扎的感觉传来，难受得不行，“呜呜呜，你别碰我啦！”
殷茁见她实在叫得惨，眼泪都要出来了，一时也有些心软。但是欺负她的快感大过了不忍，他收回视线，不再看她，一下下给她捏着腿。
就听她大骂：“混蛋！殷茁你就是个混蛋！猪都比不过你！你死定了！我不理你了！”
他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之前被看光了腿的憋闷感，终于消去了。
“好了。”等她终于不骂了，他解了她的穴道，又伸出一根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心疼又好笑，“不给你揉一揉，你难受得更久。”
“我不信！”宋莹莹气道，又拿腿踢他，“混蛋！”
殷茁一把捉住她的脚腕，脸色沉了下来：“你再踢一下试试？”
宋莹莹心头一颤，有些被他唬到，心里扑通扑通的，红着脸又去踢他：“就踢！就踢！”
然后被殷茁点了穴道。
他自己跳下马车，去看周围的情况了。
宋莹莹一个人在马车里，内心哭泣，这个混蛋，亲她一下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点她穴道？
他刚才对她那么凶，她还以为他要对她做“坏事”了，没想到他对她做的是坏事，不加引号的那种。
混蛋！她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决定真的不理他了。
除非他亲她！求着要亲她！
不一会儿，殷茁掀开车帘，跳了进来：“快出来看，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