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梦醒,一场空。工作日的朝今忙的鸡飞狗跳。
季风刚处理完rose的黑名单,从西郊赶回朝今,进电梯刚好碰见傅钦的秘书——苏木。
老板走得近,底下的员工也亲。
苏木抱着一大摞文件,季风帮她分担了一大半,“你去哪?”
“六楼财务部。上半个月的账务出了点问题,傅总让我全部核对一遍,我刚把这些打出来,准备看不完晚上带回去。”
“楼上不是有打印机吗?”
“都有人在用,除了...梁总办公室的,我可不敢去他那打印,就去借了广告部的。”
“诶?”苏木忽然凑近,“梁总最近...”
电梯门开了,苏木自觉噤声。
没人进来,苏木拍了拍胸口,虚惊一场,“我昨天路过总裁办,那个气压...也太...低了...”
六楼到了,苏木拿回东西去找财务总监。
朝今顶楼,“昨天那位是华奇的小公子,已经交代rose的人拉进黑名单了。”
“传达下去,这个月必须完成华奇的收购,而且价格比原先讲好的往下压一个点。”
梁远朝在商场上向来一诺千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加速了他在商界立足。朝今被他这个不足三十的年轻人操控,还能得到众多人的信服。
这还是梁远朝第一次出尔反尔。
“如果对面不同意,把那位公子哥最近干的好事放出去。”
“好。”
季风汇报完准备出去。
“等等。买个手机寄去这里。”
他随手撕了张纸,用钢笔写了个地址给季风。
“梁总。”
“嗯?”
季风思索了半天,还是决定现在告诉梁远朝,“晏先生和薄小姐之前,有利益往来。”
梁远朝蹙眉,“查清楚了吗?”
“目前只查到一笔,13年12月,薄小姐念研一的时候,晏先生的账户走了两百万给薄小姐。”
“其他的还在查,不过......”
“说。”
他倒是要听听这两人在背后进行了什么交易。
“那些钱好像是薄小姐陪晏先生睡的钱。”季风不认识薄矜初,但从第一天跟梁远朝起,他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并且知道只有薄矜初可以要梁远朝的命。
总裁办外听到一声巨响,随后办公室门打开,梁远朝提着外套走出来,一身怒火无处发泄,一群人没一个敢打招呼。
门半敞着,电脑显示屏躺在地上,七零八碎。
夜幕降临的北城,灯光旖旎,无人机飞过,拍下市中心cbd的光影重重。
今天研究所搞聚餐,难得有这种闲暇时刻,薄矜初要跟陈伯生拼酒,为的是加快辞职的进度。
陈伯生稀里糊涂答应了。一桌人连连碰杯,桌上的菜压根没动多少。
十点散的场,陈伯生果然喝醉了,小老头东倒西晃,最后路迟叫了代驾把他送回去,其余人自行解决。
薄矜初没醉,自己打了个车回家。
她住六楼,电梯在三楼的时候停了,门开,有个女孩拎着两袋垃圾进来。
“诶?上去的啊?”
女孩手忙脚乱按了开门键,又跑了出去。
薄矜初的小区是一层两户的,她隔壁那户一直没人,不知道是没卖出去,还是人家还有别的房产。
叮——电梯门开。
她埋头找手机。
门口的声控灯坏了,电梯门合上后漆黑一片,手机没电关机了。她摸到门锁,幸好当时装的是密码门,数字是荧光的。
输完六位数字,隐隐约约感觉黑暗中有人站了起来,薄矜初脊背发凉。
她冲进去的时候,微敞开的门被一股力量推开,有人闯进来,但不是祁封。薄矜初的急喘愈发明显,心悬到嗓子,随后砰一声巨响,门被合上。
她的手绕到背后去摸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