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玩好了就把游戏机收一下,准备上床睡觉了。”
我转身看去,男人已经找到保险丝,重新回到客厅。
“谢谢…”我站起来朝他走去,伸手去拿那团保险丝。
他一下拿高了,没让我够到。
我微愣,对上他的眼。
“会用吗?”他应该经常吸烟,低语时,就会带上浓浓沙哑。
要不是他头顶数值清清白白,毫无波动,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撩我。
我收回手,庆幸屋内灯光昏暗,他看不到我脸红的样子。
“我不会,但我阿公会。”
男人想了想,对坐地上的小女孩道:“秋秋,走了,带你去茶叶蛋阿公家玩。”
小女孩闻言整个脸都像是亮了,迅速穿戴起自己的假肢。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茶叶蛋阿公了!”
男人重新转向我,抬抬下巴道:“走吧,我跟你过去看看。”
这大概就是一名合格的成熟男人该有的样子吧。想你所未想,做你不敢做,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可靠叫人心服口服。
太酷了…
我心跳得厉害,点点头道:“麻烦你了。”
他要抱小孩,打不了手电,我就走在他身边替他照脚下的路。
“我叫余棉,棉花的棉,你怎么称呼?”我抵着院门,让男人先走。
他从我面前擦过,低哑的嗓音在夜色里响起,好似大提琴被轻轻拨弄的琴弦,连震颤都带着丝绒般的高级感。
“雁空山。”
如果我的通感是通听觉和味觉,那他的声音一定是烈酒,听多了要上头。
“雁晚秋。”小女孩趴在男人肩头,自觉地接下去做自我介绍。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风铃下的诗句,原来是这个意思。
而此时我尚不知晓,雁家还有第三个人的名字也取自这首五律——新雨,雁新雨。
她是雁空山的姐姐,也是雁晚秋的亲生母亲。雁空山原来不是单亲爸爸,只是小女孩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