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就看到隔壁屋里出来个窈窕女子,一款白裙,长发垂腰。
雁空山与白裙女一前一后出来,将人送到院外。
“真的不…”女人转身与雁空山说了什么。
雁空山摇了摇头。
女人似乎有些遗憾,两人没再说话,一个逐渐远去,一个锁上了院门。
我以为雁空山接下去要回屋,他却坐到院子里摆放的长椅上,点燃一支烟吞吐起来。
距离的关系,我看不清他的眉眼。只看到他夹着烟的那只手支在身前木桌上,视线对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将两手叠放,搁在窗台上,下巴支着胳膊。他看远方,我看他。
拿出手机,我对着头顶明月拍了张照,更新了动态,并配上文字。
这个点还醒着的人不多,评论也不积极,半天才只两三条。
网友a:掐指一算,大家都是失眠的人。
网友b: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时差党。
网友c:月亮好大,一片云也没有,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呢!
放下手机,再去看雁空山,他已经站了起来,看来是抽完事后烟了。
外头比屋里凉快,我趴在窗台上,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雁空山毫无预兆地看了过来,非常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视线。
我躲避不及,僵硬地维持着趴伏的姿势,暗自祈祷雁空山目力不佳,没发现我一直在视奸他。
阿公家与雁空山家的房子并非在一条直线上,两者稍稍错开一些,一前一后,我的房间望出去,正对着隔壁院子,当中只隔着一条窄窄的小巷。
“这么晚还不睡?”雁空山走到篱笆墙下,抬头看过来。
知了有些吵,他的声音却依旧能听得很清晰。
我稍稍抬起脸:“太热了,睡不着。你怎么也没睡?”
我知道他为什么没睡,我就是明知故问。
他看了我一会儿,非常明显地搪塞我:“因为太热了,我也睡不着。”
对话没有进行太久,他揉了揉后颈,神色染上倦怠。
“很晚了,我回去睡了。”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你也早点睡吧,小朋友。”
我瘪瘪嘴,很想朝他背影大吼一声,叫他把“小”字收回去。
我不小。无论是年龄还是老二,我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