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下,伤口处便感到阵阵凉意,雁空山一边细细吹着气,一边继续为我处理伤口。
我一下绞紧了双手,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那点些微的痛了。
他靠近衣领的位置沾了小小一滴血,落在白衬衫上格外显眼,应该是打丁白舟时留下的。
好像只是一瞬,当雁空山退开一些,告诉我已经可以了的时候,我心里无比失落,哀叹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
“这两天你不用去店里帮忙,在家休息吧。”将棉棒丢进一旁垃圾桶,雁空山起身的同时揉了下我的脑袋。
我注意到他有小心避开我的伤口,心里越发酥麻:“就是小伤而已,没关系的。”我以前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想要粘着他,想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和他在一起,分开了,就觉得生活好像少了点什么,“我可以!”
现在我倒要庆幸当初没和付惟试一试了,要是试了,我可能就不会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了。
“不,你不可以。小伤也要好好养,”雁空山看着我,眼里划过笑意,“听话。”
这种诱哄式的话语由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说来,实在是很要命,耳朵要是真会怀孕,我一天就能生两个。
下午雁空山便又回了书店,原来上午他会突然回来,只是因为早上出门忘了拿手机。
可能真的是冥冥之中有天意,要他回来教训丁白舟那个陈世美。
吃完饭阿公就回房间睡午觉去了,今天发生太多,他已经没精力去卖茶叶蛋,姑婆也回家去了,客厅里只留下我和雁晚秋看《海绵宝宝》。
雁晚秋看动画要配鱿鱼须,我就不一样,我喜欢嗑瓜子。
磕完一颗又一颗,磕得停不下来。
“上午来的那个男的,是我爸爸吗?”
磕得起劲,看得入神,忽然听到身旁雁晚秋惊天一问,瓜子壳差点呛进气管,咳了我好久才缓过来。
低头一看,雁晚秋咬着一根鱿鱼须,双眼仍盯着电视机方向,好似方才只是随口一问。
我故作镇定:“没有,那是个神经病,你不要听他的。”
雁晚秋微微偏过头,斜斜看我:“你觉得我是个笨小孩吗?”
我一窒,摇头道:“你很聪明。”
对于一个五岁稚龄的小孩子来说,雁晚秋逻辑清晰、思维严谨,比我五岁时强了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