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有点后悔。
我应该去学医的。
可能是西瓜吃多了,就想上厕所。等我排空膀胱,洗完手从洗手间再出来时,雁空山已经回到了一楼。
他弯腰拿起地上的空盘子放到茶几上,又蹲下身去收拾凌乱的游戏手柄。白色的数值明晃晃盘踞在头顶,就像从未消失过。
我放轻脚步靠近他。茶几与电视机之间铺了一块短毛地毯,我和雁晚秋玩游戏时都会坐在它上面。踩上去软软的,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但就算再没有声音,一个人走过来,他总是能感知到的。
雁空山停下手头的活儿抬头看向我,只是看着我,什么也没说。他的数值,表情,都没有任何惊讶的成分,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
我缓缓蹲下身,跪到地毯上,他的视线随着我的移动由仰视变为平视。
我斟酌了很久,还是问出口:“那个…我能亲你一下吗?”
他的视线落到我的唇上,睫毛垂落,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里面思绪,只是觉得,那瞳色好像比以往更幽暗几分。
“我说了,随便你怎么…”
尾音突兀地消散在空气中,我有些急,没有等他说完就吻了上去。
双手撑在地上,我探过身,舌头轻轻挤进他的唇缝,舔一下又飞快退出。
这样应该够了。
我正要去看雁空山的头顶,可还没等我完全直起身,后脑便被一只大掌强硬地扣住。五指插进发根,摩挲着头皮,一用力,将我再次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