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现在还在实习期,没有这个权限啊…
而且我虽然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动手实践能力却很差,要是真的付诸行动,恐怕也只是傻在那里对着雁空山干瞪眼。
目前来说,还是先努力平稳地度过实习期再说吧。
书店关门后,文应与孙蕊去看电影,我和雁空山则去幼儿园接了雁晚秋。
吃过晚饭,雁空山照旧一个人洗碗,雁晚秋将我拉到客厅,从书包里掏出一张a4纸,要和我一起做作业。
当时我是茫然的。
做什么作业?我不是高中毕业了吗?哪里还有作业?
雁晚秋摊平a4纸,又从包里拿出一盒颜料和两支水彩笔,道:“老师今天布置了手工作业,要我们和家长一起画一幅画,然后要用到大自然的元素,树叶啊花朵啊这种。我在幼儿园已经捡了很多树叶了,我告诉你怎么弄,你来剪嘛。”
原来是这个作业。
我跪坐到雁晚秋身边,按照她说的,一点点将树叶剪出昆虫翅膀的形状,她接过我加工好的材料用胶水粘在纸上,很快一只只绿色的蝴蝶和蜻蜓就活灵活现出现了。
粘好了树叶,她又分给我一支画笔,要我和她一起涂颜色。
我小学以后可能就再也没画过画了,一时觉得这种行为充满童趣又分外新奇。
期间,雁空山来回走动看了两遍,点评我们整体色调似乎有点“绿”。
雁晚秋不允许他说自己的画不好,哼了声道:“我就喜欢绿色。”
我也觉得他有点过于吹毛求疵,明明就很好看嘛,绿点怎么了?护眼行不行?
“阿山不懂得欣赏,我们不要理他。”我和雁晚秋统一阵营。
雁空山见我们不接受他的意见,也知道多说无益,没再说什么,到一边看电视去了。
由于我和雁晚秋精益求精,画上的东西比较多,需要格外精细的画工,好不容易涂满整张纸,都要九点。我捏着僵硬的肩颈,感叹自己再也不是那个熬夜做题的余棉了。
雁晚秋虽然小孩子精力旺盛,但这会儿也有些累了的样子,打着呵欠跟雁空山说要去睡觉。
雁空山站起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朝我伸出一只手道:“我们也睡吧。”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眼伸到面前的手,握住了,从地上站起来。
我们,他说的是“我们”耶。我心里暗喜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了这样正常的两个字欢欣不已。
总觉得,“我们”听起来就是有种别样的亲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