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回家了啦。”
阿公只好起来和人道别,颇点不尽兴:“你们怎么买这么快的?”
“一个小时还快啊?你再聊下去超市都关门了。”
“哪有?”他看一眼表,“这不才八点吗?”
走到出口,雁空山已经拎着大包小包等在那里。我上去想从他手里分一只购物袋,他让了让,错开了。
“不用。”
我看他一眼,见他十分坚持,只得撒开手。
有时候他这方面也是蛮固执的。
从超市出来,门口正好有卖绵绵冰的。老板和老板娘一个手工刨冰,一个往冰上淋各式果酱,一碗五块钱,用透明的塑料小碗装着,生意还不错,周围围着不少小孩子。
雁晚秋听过阿公对于“雪”的描述后,看到绵绵冰一脸垂涎,缠着雁空山想要买。
我看阿公也一副很想吃的样子,盯着摊位不停咽口水,就掏钱说自己给他们买。
买了两碗绵绵冰,一碗淋上草莓酱,一碗淋上菠萝酱,阿公和雁晚秋边吃边被冻得直打激灵,偏偏完全停不下来,挤眉弄眼的简直想叫人将他们这幅模样拍下来珍藏。
雁空山将车直接停在了阿公家门口,我就买了两样东西,下车时想说开了后备箱自己找就行了,没想到雁空山也跟着下来了。
他从后备箱取出一袋东西给到我,光看重量和体积就知道不可能只有一支牙膏和两双袜子这么简单。
我还在愣神,雁空山已经把袋子不由分说塞进我怀里。
阿公吃着绵绵冰,探头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诧异道:“好多零食哦,棉棉你要带到学校去吗?”
我没有买零食啊。
我比他还要诧异,低头一看,盐醋薯片、酒心巧克力、青梅乌龙…越看越眼熟,竟然都是我方才看了又放下的东西。
是有那么瞬间“想要”,又觉得没必要的东西。雁空山全都买了下来。
动了动唇,有许多话想说,但碍于阿公和雁晚秋在场,也只好将它们通通归于轻颤着的两个字。
“谢谢。”
雁空山笑了笑,似乎想要揉我的头,手抬到一半反应过来现场不止我们两个,只得又放下。
“等会儿过来吗?”
我本来打算今晚不过去的,但他这样问了,实在让人很难拒绝。
“嗯。”我点头道,“我等会儿来找你”
目送他重新上车,我和阿公转身进了门。
阿公一回家就直奔电视,我哼着歌将购物袋中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打开放到桌上。
薯片又酸又咸,直接一口把我劝退;酒心巧克力酒味太浓,不太喜欢;荔枝味的饼干意外的不错,甜而不腻;青梅乌龙既不酸也不甜,只是有股青梅的香气,还挺好喝…
我将一桌子的零食全都尝了一遍,嘴里五味杂陈,心却越来越甜蜜,好似泡进了蜜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