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不过也挺好,其实我觉得他们挺配的,无论长相和性格都挺配。
两句话已经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没有说“再见”,也根本不想再见。
回到宿舍,终于能安安心心看信。我特地洗了个手,用纸巾仔细擦干,最后从信封里慎重地取出两张信纸。
第一张信纸是粉色的,角落描绘着可爱的卡通动物形象,用带着细闪的紫色中性笔书写,配合棱角分明,十分硬朗的字迹,颇有一种可爱的反差感。
信中以雁晚秋的口吻表达了对我的思念之情,问我想不想她,学校都学些什么,有没有人和我做朋友,信的最后,告诉我她马里奥卡关了,急需我的帮助,希望我能教她游戏怎么过。
我笑着看到第二页,以为还是她的,结果不是,落款写着雁空山的名字。
白色的信纸没有多余的花纹,甚至也没横线,字迹遒劲有力,转折处透着锋锐,用黑色墨水笔书写,看粗细,似乎是m尖的笔头。
纸张除了淡淡墨香,还有股更突出的烟草味。我完全能够想象雁空山写这封信时的状态——为了通风开着窗,手肘支在书桌上,指间夹住烟,写得烦恼了,便抽上一口。
我将他的信轻轻按在心口,想着过会儿去附近文具店转转,看能不能买到合心意的纸和笔。
据说大雁是十分专情的动物,由于寓意美好,古人下聘时总会附上一对雁作为主礼,称为“聘雁”。
雁空山这只“雁”专不专情另说,撒娇是真会撒娇,我根本招架不住。
哎,怎么办,暑假这才刚结束,我就开始期待寒假了。
掏出手机,先是给阿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挂断后,看了眼时间,虽然这会儿是书店营业时间,雁空山很大可能接不到我的电话,但我还是试着拨了过去。
铃响一声,几乎是瞬间就被接了起来,快到让我惊讶。
“喂?”雁空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开始很轻,似乎是在寂静的室内,但很快响起推动厚重铁门的声音,周围也嘈杂起来,多了室外机的嗡鸣声,我猜他是到外面去了。
我将手机更贴近耳边,压低声音道:“我也想你了。”
他轻笑起来,愉悦到骨子里。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