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拉开包袱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被封在长方管形塑料保护壳里的事物,没等其他人猜测,郁理已经递了过去直接解释。
“我的画。”将东西搁在四宫下意识托住的双手上,郁理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本来还在想会不会多此一举,现在看看你店里一清二白的样子,完全是多虑啊。”
这话里明显调侃他穷的意思让很多员工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法国的那帮投资人舍不得他回东瀛不肯给赞助,四宫小次郎又不愿意贷款借钱,因此这家店里里外外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出资一手包办的,也算是死要面子的一种体现了。
“你……”青年的脸上浮现出了十字青筋,明显要发怒了。
“不用谢我。”郁理浑然不觉,甚至还伸手拍拍他的肩,“真要觉得过意不去,再请我吃上十次八次大餐就可以了。”
学姐/主厨这学妹的脸皮够厚啊。目送着这位能人在四宫小次郎的冷脸前最后全身而退的潇洒背影,众人纷纷感叹。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四宫前辈,星宫学姐她不是厨师吗?为什么会送你画?”幸平创真一脸懵逼,其他人也是附和点头。
“谁跟你们说过,她是厨师了?”四宫冷冷回应,“没听见她说初中毕业就离开远月了吗?那家伙,现在是画家,还混得不错。”
画家的画!
一众人眼睛又亮了,纷纷催促着主厨打开看看,四宫也不藏着,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然后找了张桌子轻轻铺展开。
画卷展开的瞬间,之前还吵嚷着围过去的众人沉默了。
“主厨。”有位员工当场发表意见,脸上满是梦幻之色,“请十次八次大餐好像还少了。”
“起码要翻好几倍。”有人晕乎乎点头附和。
“都闭嘴!”
「shino'stokyo」试运营的最后一日,同时也是最后的包场时段,四宫小次郎在远月的熟识和老师全都来了,里面还包括他本人的母亲。
“啊啦!”虽然步入中年但并不显老态的妇人进门后没多久,就对着墙上精裱好的画发出惊呼,“这幅画真漂亮啊,小次郎,你从哪里买的?”
“一位学妹送的。”四宫回得含糊,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星宫非要提前过来和这帮人错开了。
“我知道!是星宫对不对!”穿着红色包臀裙的黑发女性叫了起来,“这个风格一看就是她的手笔啊!竟然给你画这么大一幅!好气好气,我也要!”
对,这就是郁理要避开的主要原因,乾日向子,日本料理店「雾屋」的主厨,性格十分孩子气,一些举动常常让人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