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表不相符,看着成熟温柔,实际上是挺孩子气的一个人。
这种闹剧似乎还是经常发生的样子,除了上面发生的那件事以外,第二天二楼的小广间又能听到胡闹的动静,还在楼下的小谦信只听到主人十分生气地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个刃,给我把这只鹤扔出去!”然后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一个雪白色的附丧神被另一个特别高大的淡蓝色身影直接从二楼栏杆无情地丢了下去,扑通一声很精准地抛进了池塘里。
这回他看清了,从池塘里扑腾爬出来的是名叫鹤丸国永的太刀,那个扔他出去的是全本丸目前身姿最高的薙刀巴形。
“不,不要紧吗?”看周围一圈刃见怪不怪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小正太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紧。”说话的正是烛台切,这个爷爷辈的太刀拍了拍孙子辈短刀的头,语气很是淡定,“鹤桑他就该多受些教训。”
纵使都是几百年的老朋友了,但看着他总是对主公作来作去,也没办法替他说话呢。
“走吧,主公昨晚做了些冰镇的点心,我们一起去厨房拿。”
除开这些不大不小的动静外,谦信也发现主公每天的生活其实很规律,每天早上她都会沿着本丸外围进行晨跑锻炼身体,然后吃过早饭不是进行工作就是去手合室进行剑道练习。
出于好奇,谦信有一次跑去偷看……好吧,应该说他只是当时扒在门边往里面看的刀其中一员,还是晚来了的那种。去的时候就只听见里面木刀相互交击的声音响个不停,伸头往里一看,是穿着运动服和平时截然不同的主人正双手举着木刀跟那个叫做和泉守兼定的刀在对战。
主人是柔弱的女性这条概念在道场中两人你来我往数次回合下给崩碎了,但跟随作为军神的前主人多年,谦信还是看得出来主人完全是落于下风的,果然没过多久,只听见主人一声痛哼,她被击中肩膀的下一秒手里的木刀也被和泉守挑飞抛在了地面。
“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的刀击打向你的眼睛时你不该生怯后退,哪怕是挥刀格挡都比你退后乱了步调泄了气势要强!”胜利的附丧神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挥木刀直接喝道,“把刀捡起来,继续!”
而脸上难掩痛色的主人却没有喊一声痛,而是高声应了声是:“是!副长!”然后转身一边甩了甩胳膊一边朝甩落的木刀走去。
“呜呜,好残酷。”围观党里有刀忍不住咬着小手绢,“和泉守那家伙真的是一点也不手下留情啊,主人要是受伤了要怎么办?”
“果然新选组里出来的家伙都是一群魔鬼啊,以前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现在对主人也这么狠心。”
“主人的胳膊一定青了,不行,我要找药研哥拿药油!”
听着周围一群刃的牢骚,谦信又将目光放在了道场上,那里双方又重新交上了手,他有些不解,主人像个公主一样接受大家的侍奉不就好了么,为什么非要过得这么辛苦。可不解的同时,又对她能这么坚持很是佩服,现在的和泉守桑看起来很凶的样子。
就这样,在本丸里呆了一个星期不到,谦信终于收到了出阵的命令,他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
“我,我会努力使用它们的!”收到主人给的金色刀装和保命用的御守,他更是有些惶恐,大声地保证,“我会努力建功的!”
郁理看着他很认真的模样,把到嘴边的那句“建功是其次啦,第一次就感受一下战场的氛围就好。”给咽了下去,只得向他点头:“那我就期待着了。”
听到主人这么说,短刀的眼睛亮了亮:“是!”
时间机器开始启动,终于要上战场了的心情让谦信景光越来越激动,光芒彻底暴发的一瞬间,他看见主人朝他走了一步:“别受伤了。”
事实是,第一次上战场的他,辜负了主人的期待。
“对不起……”初上阵就中伤归来小短刀低垂着脑袋,坐在手入室的病床上有些不敢看主人,身上的伤比不过内心的失落和胆怯,“我…能继续忍耐…这样可以么…?”
虽然这次出阵没有吃败仗,但他连一个敌人都没杀掉反而落了一身伤回来也是事实。这样的战绩,他哪有脸面对之前一直对他这么好的主人,要是哭出来……不,不行,如果连忍耐都做不到,他就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了。
“不行。”主人带着不满的话语让他一个瑟缩,果然还是生……“你在这种事上忍耐我可一点也不会高兴的。”
少年猛地抬头,孔雀绿色泽的瞳眸还没来得及映出对面人的脸,先亮起的是加速札的光芒,伤势被一瞬间都治好了,快得让他都没反应过来。
“主公……”
看到小正太微红的眼眶,郁理就知道这把急着证明自己的短刀心里很难过,却一直强忍着,不禁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小家伙细软的黑发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谦信,真的是个很努力的好孩子啊。你的这份坚忍我很喜欢,但是,像受伤或者受到委屈这种事是不可以忍耐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