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容起身,动作几分艰难:“天下楼的暗道。”四面墙上亮着夜明珠,灼灼白光,照得他侧脸纸白。
她漫不经心地左看右看,问:“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嗯。”
容浅念耸肩,看上容:“看吧,你和玄起要没一腿,他能连密道都告诉你?”
他轻笑出声,然,脸色大白,猛烈地咳嗽。
一声一声的,咳得容浅念心脏都扭结了,很不是滋味,走过去,蹲下,语气扭捏:“诶,伤着哪了?”
他轻轻摇头,蓝眸似碧波划过,轻轻柔柔的。
容浅念于心不忍,伸手,动作笨拙到粗鲁地拍着他的背,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可不是在关心你,刚才掉下来是你帮我垫着,我这是友好慰问。”
其实她于心不忍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上容这病着的模样,太像她家男人,她该死地、没出息地心疼。
他看着她别扭,嘴角似有若无地扬起:“可有哪里受伤了?”眸中,有微微急促的不安,灼灼看她。
她转开眼,嘴硬得很:“我福大命大。”
她没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始至终上容都紧紧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连石头都没碰到一下,完全与福大命大没半毛钱关系,她还嘚瑟得起劲。
上容却只是看着她,将她抱进了怀里,耳边,他声音无力极了,却平静,他说:“还好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