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傻姑娘啊,那冉冉的香炉,那醉人的清香,如何能惑了他的神智,乱他的,不是迷人散,是他的姑娘。
空手,捞着月影,锦被里,还留着她的气息,萧殁轻叹:“十一,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
“王爷,不阻止吗?”青衣从殿外走来,将那暖炉灭了,望着帐子里的男子,“若是由着王妃……”
“护她。”
缓缓的两个字,有些冷清,断了青衣所有的想法,垂着眸,沉默着。
罢了,随她怎么闹吧,她那样的性子,他那样惯着,旁的人如何能插足。
王爷啊,他将他自己,将整个椒兰殿,整个铁衣卫化作了那个女子的暗影。
“是!”青衣沉沉回音。
殿中,白色的流苏,在烛光里,染了淡淡的杏黄,缠着萧殁的衣角,他倚着窗,目光比月色温柔。
“我娶的是这世间最难安宁的女子,便愿意为她担了这担惊受怕之苦。”
沉沉嗓音,像久酿的桃花醉。
这夜色,不撩人,挠人。
那世间最不安宁的女子,扰得京都不得安宁。
城郊,冷得有些荒芜,尤其是这样没有星光的夜,尤其森寒,铺天盖地的黑,然,那破旧城隍中,笼着火光,人影鬼魅。
“抬起头来。”
清冷的嗓音,与如此冬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