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兰姨也急忙走了过来,轻轻颔首,上下审视着他,抿嘴笑道:“这么多年不见,险些认不出来了。”
“是啊,长得比以前结实多了,以前你的身子骨看起来可不怎么好。”香姨热情地招呼着:“进来坐。”
“恩。”
茅屋内,简陋的桌边,杨开和香姨兰姨三人坐下,桌上摆放了三杯粗茶。
兰姨道:“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就别见外了。”
“兰姨客气了。”杨开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微笑道:“虽然多年不见,兰姨香姨还是没什么变化啊,跟以前一样年轻。”
两个妇人对视一眼,都抿嘴含笑。
“油嘴滑舌的,就晓得讨人欢心。”香姨嗔视着他:“骗了不少小姑娘吧?”
“哪有。”杨开挠了挠脑袋。
“听说你在十多年前离开了中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如今回来了?”
“恩,才回来没几天。”
“平安回来就好,大师以前一直念叨着你呢,说你这家伙明明精通炼丹术,却表现的一窍不通,当年来这里的时候把他都给骗过去了。”
“当年……当年我真的不懂啊,大师呢,怎么没见到他?又在地下闭关炼丹?”杨开问道。
香姨和兰姨的脸色一下子黯然了,脸上的笑容收敛,神色幽幽。
杨开心头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升起。
“大师他……他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香姨别过头,眼眶红红地,低声道。
杨开怔在了原地,心里一阵不是滋味,翻江倒海般地难受。
这才突然记起,箫大师当年之所以公开收徒,就是因为察觉到自己来曰无多,所以才那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