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因为扫黑除恶的初衷,再想起从诸多公文的字里行间中,隐隐推论出的案情。
斑斑血迹,累累哭诉。
高洋心中对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广大庙宇深以为恨。
他大步向前,走到释九迦不远的地方。扬眉轩目道:“贵院本为清净之地,原无烦恼。奈何贵院非与长乐帮勾结。他们杀人放火,你们帮着潜逃,他们强抢民女,你们帮着窝藏。常言道得好,种如是因,便获如是果。高某奉劝主持,还是把长乐帮的罗渔乐以及他掳掠来的民女交出来得好。否则,兵戈一起,贵院这般雕梁画栋的寺庙万一遭了兵燹之灾,岂非可惜之至。届时,贵院再要后悔,也莫要怨天尤人。只能说相由心生,命为己造,一切错纠皆由贵院自找,怪不得他人。”
他这番话,固然有理有节,但兵燹之灾一说,净坛寺众僧个个嗔目切齿。饶是一直看热闹的释然也自眉头微蹙。
作为主持的释九迦内心之恼恨,自不必说了。他先天中期凝元四重。这般修为,就算大派弟子也属罕见。
但须不是金章捕头亲至,其余的什么银章、铜章皆不在其眼内。
见高洋离自己极近,心想,这小子口气大得很,待我狠狠摔他一跤,好让他知晓我净坛寺的厉害。
思索间,袈裟一甩,大大的袍袖,如一块铁板向高洋抄地而去。
见其面露狠色,高洋早有料算。他凝元二重时,中期境的先天高手便如草芥,此刻修为大进,又是凝元三重。何惧释九迦的猝然袭击。
何况金乌钧天焱不但促进精神意境,对肉身的强大尤为恐怖。溢出的光焰随血脉流动,无时无刻不在淬炼。
血液流经,光焰漫射。骨骼、经络、肌腱犹如充血般增大增粗,随后凝练压缩,再逐而平衡。
此时此刻,肉身之坚,力量之大,先天境武者里面几乎无出其右。即便天生神力的妖族,也要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