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万民粟金,放诞淫侈,夤缘苟偷,又豢其丑类,以袭取高位。余深以不齿……”
这话说得青木脸色铁青。
一时又不敢言。
易释立,天榜第二,一旦发狂突袭,在场无人可挡。
同一刻,虞子逊也神色难堪。
易释立所谓豢其丑类,袭取高位。无疑是说虞家。
指向再明白一点,说得就是自己这个镇南公意图谋取皇位。
他见青字辈真人不语,虞塑河也不说话。
自不敢插言反驳。
易释立要么不说,说起来,当真没完没了。
此刻仍在续道:“余尝闻,邦国覆移,动在英豪,成于众志。今风云异气,人心解体。吾道诸子,神圣之胄,智慧优渥……
当乘时跃起,云集响应,顾瞻山河,维我四方。本座不才,兴师一旅,万人影从……
继四皇大业,承五帝余威,诛奸灭邪,恭行天罚,以奏全功。”
青木听得忧愤交迸。
易释立一番话,意思显然,就是谁也不帮。
尽管不偏不倚,却不无浑水摸鱼之嫌。
今日难道要三方大混战?
青木殊无把握可以获胜。
青字辈四位真人,青虚被袭重创,此刻在清虚观疗伤。
青风又是傻子,谁知道会不会干出难以料及的蠢事?
自己、青岗、虞塑河只有三人。
再看大乾,帝后两人均是大宗师,新晋的公羊述,以及堪与青风一战,甚至可以缠到天荒地老的高洋。
还有一旁虎视眈眈的血河老祖。
即使算上敌友不明的颜丰大和尚。
己方未尝占得住优势,反而屈居下风。
盘算须臾,青木暗道失误。
早知如此,合该央求青阳师兄派出青叶师弟同来。
太上观素来瞧大乾皇室不起。
数十年来,若无闫芷蓉维持朝纲,大乾朝廷早已威仪尽丧。
孰知平日不显,今朝己方出手,居然撞正了好大一块铁板。
愈想愈觉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