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永远是最为可耻的,最容易招人恨的,尤其是这样的背叛还在对方明明占据着优势的情况之下,你要做出这样的举动,绝对会遭受到雷霆打击的。孙元培不得不这样想,因为许羽锡的这道命令和他一贯的作风很为相差甚远,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来一个电话解释下,这算什么?明目张胆的背叛吗?
“孙县长,我爸他是有苦衷的。”许多多终归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之辈,坐在孙元培的身边,感受到他突然变化的气息,急忙辩解道。
“苦衷?”孙元培挑起眉头。
“是的,肯定是有苦衷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苦衷就是许北山带给他的。”许多多在提到许北山这个名字的时候,毫不掩饰心中的怒意。
这样的怒意,被孙元培准确的捕捉到。他知道就是这样的怒意,才促成当初许羽锡的站队。要知道都为许家人,凭什么许家的所有政治资源和经济资源全都为许北山服务,为什么他许羽锡就得不到。这样的得不到自然影响着许多多,让他心中感到悲苦的很。悲苦之下,自然产生戾气和怨恨。
许北山再如何,毕竟不是他许多多的老爹,只有亲老爹才会带给许多多荣耀,这点许多多比谁都清楚,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这时许多多被叫回去的一幕。
试问许羽锡要是青林市的市委书记,许多多会撤退吗?更别说赔钱这样的丢人一幕!
“不说这个了,走吧,回去再说。”孙元培微笑道。
只要许多多心中还有野心,便值得孙元培拉拢。而且孙元培之所以要这么做,除却相中许羽锡外,还有着一层原因是许多多这人虽然娘炮的很,但办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没问题。让这样的人动手去做那些事,还真的是能够帮助孙元培解决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孙县长,苏沐的事情?”许多多低声问道。
“这件事情我…”
孙元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边的秘书便接通一个电话,随即沉声道:“孙县长,是县委办那边通知的,让你马上回去,半个小时后会进行县委常委会。”
这话说完,孙元培顿时眼神凛冽如刀!
这就要开始了吗?
孙元培心中不屑的冷笑着,“还就不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能够做出什么像样的攻势来。走,回去!”
半个小时后。
邢唐县所有在家的县委常委全都如数到场,没有一个人缺席,整整十个县委常委全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之上,彼此随意的闲聊着。没有谁真正知道聂越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但有的消息灵通之士却已经提前知道,并且在这里坐着的县委组织部长陈泰年明显就能看出来神情有些严肃,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上午十一点半,聂越脸色平静的走进来,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之上后,扫过全场,淡然道:“同志们,现在开会。在开会之前,我想要问下各位,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首诗,这首诗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
咦,这是要做什么?
没有谁知道为什么聂越会上来就问出这样的一句话,不过这样的话,还真的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是出自哪里。大家平常谁也没有那个闲心情去看什么诗不是。不过不知道出自哪里,并不意味着他们听不出来这首诗里面想要表达的意思,分明是一种悲伤的愤怒之意。
聂越在这时抛出这个,意欲何为啊?
孙元培坐着没动,心思急转着。
和孙元培一样,县委专职党群副书记李桥同样是思索着,如今的邢唐县,虽然仍然是以聂越为大,但却也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这样的局面原本是不应该形成的,但随着孙元培这个变数的到来,硬是形成了。聂越是一派,李桥是一派,孙元培是一派,恰恰是这三位巨头,分别领衔着一批人。
聂越是青林市市长秦蒙的人,李桥是青林市市委书记张吟宣的人,孙元培则是和青林市市委党群副书记温朋拉上个关系,县里的三足鼎立,恰好印证着市里的三个最强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