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没什么,”柳余收回视线,“走吧。”
她以前也养过一只狗。
一个人太寂寞了,有这样软乎乎的小动物陪着,好像也显得不那么孤家寡人,特别当小狗会用湿漉漉的黑眼睛看着你时――
弗格斯夫人也看了那狗一眼,厌恶地撇了撇嘴:
“噢,真晦气,走快些,贝莉娅。”
柳余却想起一事:
“母亲,再过五天是不是就是你生日了?”
弗格斯夫人立马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眉开眼笑地道:
“噢贝莉娅,这是你第一次那么清楚地记得我的生日!”
“一眨眼,都四十岁了……我老了。走,去买些东西!我一定要办个风风光光的生日舞会!”
回到家时,足足装了两车的东西。
弗格斯夫人兴冲冲地清点,柳余却没什么兴趣,径自去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看天空,看月亮,看星星……
她还给斑斑做了个小床,就放在柜子上。
月色幽幽,一人一鸟都沉入了梦乡。
而在徘徊的月影里,本来耷拉着眼皮睡觉的灰斑雀却突得睁开眼睛。黑色的光从它的羽毛里丝丝缕缕往外泄,最后,凝成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那身影披着白色的斗篷,曳地的长发如墨一样漆黑,月亮的清辉悄悄地透过窗,却像是被那浓重的黑暗完全消融了。
只隐约一点光,照见一张绝美的、如玉一样的脸,眉峰如刀,长长的睫毛下,一汪绿眸如被雾霾笼罩的森林。
神秘,又幽静。
他踱到床边,眸光落到蜷缩着手脚的少女身上。
她睡得很熟,呼吸一起一伏,顺着曼妙的曲线一路往上,是精致漂亮的锁骨,脖颈纤细,最后,是微微翕张的嘴唇。
顺着嘴唇往上,是挺翘可爱的鼻头,挺略深一些的眼窝,卷翘的睫毛……
他微微屈身,浓黑的发丝流水一样泄到少女的身上。
她一无所觉,睡得一脸乖甜。
他将吻印到了她的眼睛上,轻声道:
“最重要的人?”
“那么贝莉娅,就让我们来看一看……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