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并不过过份,公子紫皇脾气很好地颔首,他看向陈白起,见她始终保持着一种安然若素的神色,真是半分不安跟忐忑都没有。
这个样子的她啊……还真是乖啊。
公子紫皇眸光熠熠,拍了拍她的脑袋,像哄孩子似的轻柔口气道:“既是我带你的,便是你冶得好与冶好,我都会保你安然无恙,所以,放心去看吧。”
他这话,既是对周围人讲的,也是在向陈白起保证。
有他在,没有人能动她。
陈白起偏开头,移开他撸猫似的“爱抚”,沉静的声音有着几分少年的稚嫩,似抱怨,似无奈道:“别拍头,会长不高的。”
长得高了不起啊。
公子紫皇一下便笑开了,他认真道:“你又不做武将,长不高便长不高吧。”
呵呵,你长得高当然无所谓啊,我如果能像你这样想摸谁的头一伸手便能摸到谁的头,我也这样一脸方外跟别人讲——陈白起忍住想吐嘈的冲动,只敷衍道:“嗯,公子慢行。”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随我进来。”婆娑一把拉过陈白起便绕到血龙木屏之后,而透朝赵国大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由他将公子紫皇领出帐外。
婆娑将陈白起拉到血龙木屏后,便只见铺了软褥的榻上正躺着一人。
一看那张丰神俊秀的面容,正是后卿。
陈白起示意婆娑放开她之后,她走了过去,站在榻边,观察他面色如常,如睡着了一般。
“吁……”
她闭眼揉了揉眉心,然后振起精神,她不解,便上前掀开了盖在他胸腹下的薄毯,不待婆娑与跟上来的透脸色急变上前来阻止,她又反手给遮上了。
奇怪,身上也没有伤啊。
她回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都看不出来?”透不满她方才鲁莽无礼的举动,鼓着腮帮子气恼质疑地瞪着她。
喂,这完全是无理取闹了吧,这人明显无外伤痕迹,倘若是内伤的话那也得事先让她知晓前因后果才能判断吧。
婆娑倒比透要理智些,他抿了抿红唇,拿眼神警告她道:“我一会儿与你讲的话你事后不允许透露给其它人知道,即便是孟尝君。”
“安心吧,医者仁心,这种操守我还是有的。”陈白起一副道貌岸然道,心底却一脸恶魔笑,什么医者仁心,她可不是医者,这保不保秘密权分具体情况具体处理。
婆娑得她保证,一时也别无它法,便简略道:“相国这是中了埋伏,他被罗刹女下了一种巫蛊,虽相国昏迷前设法控制住了蠹虫,但人却一直没醒。”
罗刹女?
“罗刹女,是不是就是那个……异域凨城的城主?”陈白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