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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心软凉,小小的一只,合手包裹时像正捏着一团松软的绵云,让谢郢衣心神摇晃。
他手心干燥,修长清润,握住她时不轻不重,陈白起不太习惯被人当成个易碎的娃娃对待,想要挣开,但气氛太过自然而然,若她动作太强硬,倒显得太过刻意。
她想到“撒娇妹妹”这个称号,或许人家不过将她当成一个同族的小妹看顾,她也莫要多想了。
“你几时回来的?”她问。
“也只比你早些,今夜帮禾真上人清点了一些库存的药材,又重编了一部分记册,所以耽误了时辰晚归。”他将自己的行程交待完后,对她微微一笑,如竹林翡翠,雨洗娟娟净:“我倒是探听到些事情,想来会对你有用。”
陈白起看得有些迷眼,这鲜少展颜的人偶尔一笑,却是令是耳目一新,春风拂面。
她弯了弯嘴角:“你当真全是为了去探听消息,难道禾真上人在你眼中全无颜色?”
谢郢衣也知道她是在打趣他,他目不斜视道:“我已有未婚妻了,旁人与我何关。”
陈白起睁着无辜的眼,歪头笑他:“可那是假的,我看那禾真人模样上佳,正如书中所言——密态随羞脸,娇歌逐软声,她对你如此上心,你只当是逢场作戏倒是有些可惜。”
戏本上不是也写了,假戏真做,万一他在与她相处中对她有了心动的感觉,陈白起虽也觉得无不可,但若真相被揭露了,结果可能是他们俩要相爱相杀,最终虐恋情深一番了。
谢郢衣被她的话逗得耳廓红意蔓延,又因她一口否决两人的婚约一事,心中窒闷,他颦起眉:“你小小年纪,打哪儿看的些闲书,莫非白马子啻从不管你吗?”
他的话只不过是话赶话脱口而出,但当他见到陈白起脸上的玩笑神态在听到“白马子啻”这个名字时凝在脸上,他眼底慌乱一瞬,顿时懊恼不已。
她回过神来,神色如常道:“他……一直都在管我的。”
说完,两人之间一时都陷入缄默中。
一个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则是满腹酸涩。
想到她陪伴白马子啻那三年,他一无所知,与她失之交臂,倘若她当初一直留在巫族他定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