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守将杨帆肆无忌惮窥向胸口伟岸的目光,那美妇倒是端庄大方,有些耐心,但当守将提出要再次仔细搜检马车中她那夫君,那看似病怏怏得了痨病的年轻人时,她却显然有些不耐。
她的眉头微微挑起,只是不怒却反而笑了起来,一笑便顿如万树桃花开,热烈而豪放。
“要不还是不要装了吧。”
她没有看那名身体和她挨得很近的边将,却是看着车厢之中那名病怏怏的男子,柔声说了这一句。
她的声音并不响亮,却不知为何,不只是这名边将,就连方圆数十丈所有的人都骤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僵硬起来。
这名目光大多时候在她胸口梭巡的边将下意识的握住了腰侧的剑柄。
那车厢之中的男子没有应声,只是轻叹了一声。
美妇似乎极为满意,笑得更甜。
“你笑什么?”
这名边将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寒声道。
“之前我在你们长陵唱过一曲,今日你对我依依不舍,我便再唱一遍给你听。”
这名身材高挑的美妇说了这一句,抬起了头。
高空之中,一滴晶莹的水珠,悄然无息的坠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