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秀一愣。她本以为张逸夫早就不在意了,没想到这小子还记得清清楚楚,连忙劝道。“逸夫,那日咱们说的都是气话,何必呢……”
“气话也是话,那天说了,今天也是,我这绝不可能娶你家姑娘了。”张逸夫默默摇了摇头。“小妮儿这么好,你非把她当商品似的塞来塞去。这才是跌价,劝你还是让她自由恋爱吧。”
路清秀瞪着张逸夫,已经说不出话来,张逸夫说的都什么狗屁东西?
其实也不是什么狗屁东西,只是二人中间隔着一个名为代沟的东西,任何话都成了狗屁东西。
但路清秀可以骂自己闺女,却骂不得眼前的张逸夫,本事大不说,关键是敢闹事,不是唬两句能唬住的。宋远山先前被张逸夫埋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也不敢招惹张逸夫这人了。
“那逸夫,我就跟你说一句。”路清秀指着张逸夫道,“你要不想处对象,就别离得那么近。”
“这是我的事。”张逸夫摆了摆手道,“请回吧。”
被晚辈如此羞辱,路清秀真的是有些憋不住了,死揪着裤子,重又指着张逸夫道:“你记恨我,无所谓,别祸害我家小妮儿。咱们院子里,谁不知道你俩关系好?将来她还是要嫁人的!”
“你想得太多了。”
“宁澜!你也不管管!”路清秀没法跟张逸夫火儿,只能转向宁澜。
“这……”宁澜的丈夫是路清秀丈夫的手下,长年自矮一头,当即也没了主意。
张逸夫也真是烦透了这种女人,你不招她,她还找上门来烦你。此番对宋小妮透出的好意纯粹是对朋友,对儿时的一种缅怀,一种尊重,到她眼里,就成了祸害她家姑娘了,缠着不放,尤其是见到她对老娘的态度,张逸夫真的想上去抽两巴掌。
“没空理你,想找茬叫宋远山来。”张逸夫大臂一挥,颇为狠厉地说道。
不觉间,他身上也沾了些痞气与霸气。毕竟是电厂的人,虽然职位还没到,那实际上也管了几十号人,喝令过几百号人,岂是一个只知鸡毛蒜皮搞对象的妇人能比的?
由于这句话声音颇大,四周的人都望了过来,路清秀面色青红不定,张逸夫则扶着老娘坐下,外人看着,也是暗笑不已。
路清秀仗势欺人,欺软怕硬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可有人让他难堪了。
张国栋见这场面尴尬,也连忙小声问道:“又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着呢么?”
“这人烦,少理。”张逸夫径自喝了杯酒。
他像个本来西装革履的绅士,在宴会上礼仪性亲吻了宋小妮的手背,却被一个老女人追着骂耍流氓,这着实让人来气。
“妈,以后你也不用哈着她了,别老低声下气的。”
“可……他毕竟是宋科长家的。”
“诶!宁澜,真不用这样!”张国栋也连忙摆手道,“最近宋远山要调到下面分局去了,管不上的。”
“提了?”张逸夫随口问道。
“谈不上,算是一个事儿栽了吧。”张国栋摇了摇头,“南郊那边,有不少户私自接电,分局的人现了,要制止,要罚款,那些村民反倒拿着家伙要打人,说他们交过钱的,2o块钱一年,交了钱就应该随便用。”
张逸夫啼笑皆非,酒杯往桌上一砸:“这有趣,这有趣,这花儿活都能玩出来?那钱是给宋远山了,还是那边的分局干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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