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张逸夫进入了摩拳擦掌的状态,一边心里打着算盘,一边上了酒店的二楼,跟着王守寅朝安置几位闹事者的地方走去。
二楼这边。由于跟电力局是长期合作关系,酒店的人慷慨地借了一个小会议出来。十几个闹事人的坐在会议室中,几个小伙子已经送上了茶水,称得上是厚待。
见王守寅进来了,闹事者们下意识起身以表尊重。看来只要那个职业领队不在。大家还是可以坐下来谈的。
王守寅也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也同张逸夫一起坐在比较前面的位置,朗然说道:“局里已经了解了二修厂的情况,明天就会进行商讨,你们厂长也在来的路上了,一会儿等他来了,你们先跟他谈。”
十几个人闻言神色一滞,脸都沉了下来。
这种官话。没人会信,局里根本懒得商讨,就是直接通知二修厂来把自己这帮人弄回去的。借着联欢的契机闹到局里。虽然声势大,但组织的解决方式,依旧是万变不离其宗,谁的屁股谁自己擦。
方才那位老同志咳了一声,用比较低的姿态说道:“王局长,我们找到局里。其实也不是乱闹的,我们下岗的这些同志都是干了十几年的骨干。手里都有技术,还可以为组织做贡献,我们也知道,二修厂确实困难,这次来,主要是想让局里安排安排,看能不能考虑调到总厂。”
“哎……”王守寅长叹了一口气,“总厂那边压力也很大,也面临减人增效问题,能不下岗已经很难了,还怎么可能添人?”
张逸夫清楚,这些人提出的条件是不可能实现的。
先,被第一批“下岗”的人,肯定是有问题的,或是经常迟到早退旷工,或是不学无术、或是技术不过硬等等,当然其中难免有太过老实被欺负的,也有跟领导关系处不好被落井下石的,但这基数必定不大,而且难以划分。
总厂那边,人资的事情也很紧张,怎么可能接下这么一批人?现在工资待遇是现实问题,将来养老更是个大累赘,死也不会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