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夫牙一咬,心一横,若巴干与袁铁志是死死联结在一起的。自己实际上也早已得罪了巴干。也罢也罢,局长而已,也就跟华长青一个级别罢了,还不如我岳丈大人呢不是?大不了做了这票老子想办法快抽身,不在这沆瀣之地久留便是。真正的大腿,该在更上面的地方等老子呢。
张逸夫沉吸了一口气。朗然道:“各位领导说的是,要开诚布公,一口气把问题分析透。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把事情全程梳理一下,也表示一下个人意见。”
他微微抬头望向众人:“先说意见,无论是从工作上,个人情感上还是办事逻辑上,袁处长都给我个人和我所在的科室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巴干闻言,脸已经扭成了一团。你丫的装傻?有奶就是娘?
袁铁志更是要疯了,狐假虎威也是要有底线的张逸夫。
张逸夫相当理直气壮地侃侃而谈:“实际上我第一次来华北局报到的时候,袁处长就赏了一顿杀威棍,后来在计算机调研的过程中屡屡受挫,都是我靠个人关系才撑过来完成任务的。当时我就有了一个想法,袁处长这个人惹不得,我得顺着他。那件事在这里就不做展开了,很多同事都知道原委。”
不少人一面点头。一面惊讶于张逸夫的张扬。
这种事是水面下的规则,不好捅破的。不考虑后果么?
一些听闻过或者参与过那次冀北的会议,记得张逸夫当着穆志恒面指责欧炜的人,倒是坦然接受了眼前的场面。张逸夫这小子,你把他逼急了,他有胆子跟你玉石俱焚,也不知袁铁志是造了什么孽了。惹了这个主儿。
“至于这次的事。”张逸夫继续侃侃而谈,“实际上就是设备制造上的一次纠纷。根据我们节能办的计划,准备联合北方电院更换一批具有跨时代意义的省煤器,也就是h型鳍片省煤器。这方面我国生产研一直比较落后,可喜的是。学校与一家民营集团合作研的这种省煤器已经进入了投产试验阶段,并且已经申请了国家级的专利保护。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袁处长闯入了我们与校方的洽谈会议,并且在之后策划由其它厂子抢过这个生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