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伯伯帮了你这么多,这事不算过分吧?”周夫人也立刻变了脸,严肃起来,“你看,跟纪律完全不沾边,也跟你负责的工作无关,只需要你给恒电那边带句话就可以了。”
“您想得太多了,恒电是恒电,我是我,我管不了他们。”张逸夫这话自然是天大的谎话,是皇帝的新衣,但过去与现在,乃至许久之后,他都必须撒这个谎,就像股票经纪人要永远说“现在是加仓的大好时机”一样。
“呵哼……”周夫人干笑一声,“逸夫啊,你是聪明孩子,咱们院的孩子里,就属你最聪明了,这么简单的忙都不肯帮?”
“我没这个本事。”
“好,好,好。”周夫人见张逸夫这么强硬,也没得聊了,就此摆手离去,“有空来周伯伯这边坐坐啊,你可是忙人,不好请的。”
看着佛祖头黯然离去,张逸夫抬手轻轻挥了挥,挥去方思绮那浮夸的香水味道,而后反身回家。
父母见儿子没几分钟就回来了,也是惊了一下。
没等张国栋问,张逸夫就主动说道:“爸,放心,我给拒了,没事。”
“拒了好,拒了好。”张国栋面露宽色,“那个女的,水性杨花,招蜂引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当你跟她有勾当……”
“行啦老张!”宁澜端着菜盘从厨房出来,一路走一路骂,“怎么就成勾当了!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啊!”
“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不是勾当是什么?”
“你瞧你爸这思想!”宁澜放下盘子,擦了把汗冲张逸夫这边牢骚道,“就这么点儿事儿,瞧给他气的!好歹是周局长的夫人,连局长的面子都不给,就会摆臭脸!”
“是,我知道,我提科长是周局长批的。”张国栋也真是块硬骨头,“我工作要是有问题,他大可再把我批下去么!整这些脏事算什么?还让女的出面!可笑!”
“好好,可笑可笑!”宁澜跟他吵了一辈子早吵累了,这回就顾着宝贝儿子,“来来,逸夫快趁热吃,别理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