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警告了一下,王老师说毕业前肯定能撤了。”
张逸夫一个劲儿地抿嘴,以小见大啊,合理利用自身背景,合理疏通同志们的热情,合理跟敌人施压,最终撤退的时候,又一个人掩护把罪都顶了,让没有背景的同学们免于处分,能赚的东西他都赚了,今后在学校,这事儿也必将成为佳话,讲义气,有血性之类的标签从此就会贴在他脑袋上,在电院出来的学生之间口口相传,搞不好正面名声会比大多数教授都要响,打个架都能打出功绩来了。
贾峦松最后说道:“这不,学校怕我这半年闲着,再闹出什么事了,赶紧跟请阎王一样把我给请走了。”
“这阎王当的聪明。”张逸夫赞叹过后,稍作思索,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峦松,人不轻狂枉少年,学校里的事,怎么搞都不怕,年轻就是无畏,不过你要来了这里,今后咱们工作中,可真的要慎而又慎,冒不起半分险。”
“我明白。”贾峦松点头道,“说白了,学校里敢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我也是自作聪明,站着说话不腰疼,心里有底。”
“还是容我再多嘴两句,先说清楚,我不是在教育你,也不是在过来人的立场上臭贫,这么强调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很重要。”张逸夫轻轻点了点桌子,“确实,结果是打群架这事儿没闹起来,你把矛盾都搞定了。可万一呢?万一对方真的有愣子,不管你是谁就抄板儿砖砸下来呢?万一咱们系的人看你挂彩了,都不要命的上去拼了呢?”
“我也想过这种局面,那就打呗。”
“是,单打也没什么,但这种规模的斗殴就说不清楚了,伤一个残一个甚至出个人命,这事儿性质就变了,到时候就要拉人出来顶罪了,还要赔偿受伤的人,最后处理下来,恐怕就有人没法毕业了,当然,这人肯定不是你,但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绝对不希望。”贾峦松摇头道,“我会顶罪的,会有办法解决的。”
“是,还是那句话,在学校,一切好说。”张逸夫紧跟着说道,“可是在电厂,就没那么简单了,出事就是大事,停电一分钟也是大事,设备损毁也是大事,人员伤亡更是大事。到时候,就不是无法毕业这么简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