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赶紧合上刚刚翻开的书做了个收声的手势:“这不该问。”
“所以我才提前问你啊。”
“他儿子那10年的时候没了。”
“……”张逸夫大愣,“怎么会……”
夏雪回头看了眼岳云鹤,这才说道:“当时他儿子在菁华读研,菁华可是重灾区,尤其几个实用性比较强的专业。自制武器很厉害,青年人都是一腔热血。械斗不长眼,就……没了。当时岳老师本人正在南方的猪圈里,没人敢他告诉他这事,怕当场就撑不住,他是平反后才知道的。”
张逸夫一阵唏嘘,人就这么没了。那十年也真是没地方说理,连“牺牲”都算不上,一个人的名字就这么永远被泥沙所埋葬。
“那岳老师怎么……还会来这里教书?他对这里没有仇恨么?”
“这没人敢问,总之他就是来了。”夏雪说着摇了摇头,“不过他儿子也算尽孝了。竟然给他留下了一个孙子,那个时代,真的很难想象是怎么降生的。”
张逸夫大概算了一下,岳云鹤孙子的话,差不多该比自己年轻个几岁,正是上学的年龄。
“你别想了,那遗腹的孩子是谁,在哪儿,很少有人知道,大家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