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文天明却比阮湄要脆弱得多,已不觉哽咽:“她傻……老受欺负……咱们办公室,好歹都是文化人,不会欺负过头了……那边就不好说了。”
“没问题,我会想办法。”贾峦松拍了拍文天明安慰道,“也别把基层同志的觉悟想的那么低,都是好同志,会照顾女同志的。”
“但愿吧……”文天明也望向窗外,心里一个声音默念,你到底能不能回来了。
其实这都没什么,张国栋才是最无辜的一个,身为科长,被周进步直接指派去支援农网改造工程了,他这辈子没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也没觉得不同的岗位有多少贵贱之分,坦然接受。
就是宁澜,没那么容易接受,张逸夫调到滇南这事儿,她怎么都转不过弯来,受了邻里之间闲话的影响,外加妇女团体风向的骤变,以及宋远山又要调回来的传闻,她恍然觉得一切又像最开始一样,张逸夫去外地发电厂了,老张鼓捣电表,隔壁是宋科长得哈着点。
大起大落啊……平平静静多好。
张国栋倒是早习惯了,当晚自斟自饮,好好又喝了一顿酒,拿起酒杯冲着明月一挥:“在那边也加油啊,逸夫。”
至于领导们,这会儿都投入到了“两.会保电”的安全工作中去,按照安全程度的重要顺序,两.会是首的,然后才是国庆,再之后是春节,奥运会单论。
无论是巴干牛大猛,还是黄正辉秦勇,都在保电队伍的行列中,他们也知道自己就是摆个姿态,亲临现场,一个个面色凝重,煞有介事的指示并没有什么意义,然而保电保的这两个会,却是影响巨大的。
其中有三溪大坝的通过与否,有进一步的电力行业规划,更有一些只在猜测中存在,令人猝不及防的东西。
身在滇南的张逸夫却想得很开,这事儿,轮不到他操心,认真写好报告材料,得对得起出差经费。
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已经尽量与世隔绝了,身上却仍有牵绊,总有什么东西会撞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