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虚度!”魏海伦不满道,“我的人生充实而有意义。”
“对,充实而有意义。”张逸夫与她握手,不再争辩,“记得去那些单位做辅导的时候,最好把头染回去,不然你会没生意的。”
“无所谓了,有很多教学机构都找我做兼职,比这也低不了多少。”
“那好吧,再见。”
“再见。”魏海伦转身离去,而后又回头问道,“你也是共.产.主.义者,对吧。”
“对,我必须是。”张逸夫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魏海伦听到这话好像才放下心,揉了揉胸口,微微一笑。
“我必须是啊……”张逸夫坐回桌前,心中觉得,自己英语毕业了,也该从北漠毕业了,希望魏海伦也早日毕业。
他提起电话,拨通了那个很久没拨过的号码。
他也早料到了,这之后是一系列的谈话。
秦勇谈话、黄正辉谈话、计委领导谈话,国资委谈话……
现在北漠蒸蒸日上,没人希望张逸夫就这么走了。这个前途无量,被一次次证明过可堪重任的年轻干部,就这么放弃眼前的一切,放弃组织的信任,这是无法接受的。
然而这次张逸夫非常坚决,表示自己夜不能寐,日不能食,身体要垮了,无法再承受这么重的任务。
组织上又提出,可以调动到稍微压力小一些的单位,级别不变,张逸夫依然婉拒。
这对大多数不明真相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就算下海有赚头那也是针对普通人而言的,再大也不过一个科长处长,混得不如意,眼见组织内提拔遥遥无期,干脆投入到市场的洪流中去搏一把。但张逸夫是那种已经混出来的干部,他还有三十年的时间可以在百尺竿头上更进几步,就算是猪也能拱上去了。
急流勇退是好听的说法,神经病缺心眼儿才是民间的正统传说。
也有人觉得他是真累了,四年的时间耗费了4o年的精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