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闻言哼笑一声,看了看周围的人,傻了吧,给人逼急了吧?
可他还是没说出来这些话,没意义。
刘庆丰思量过后问道:“那个姓张的,走之前还说了什么没有?我们要是不答应呢?”
“你要听原话?”
“原话。”
“大概是这么说的。”干部嗽了嗽嗓子,“昨天没说。死树,枯了几年我们也赔,但今天变了,只算活的……我们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也不是大风刮的,我们厂子建起来,订单也要去跑,去争的,我们用自己的奋斗。来弥补乡亲们‘所谓的’损失,如果同意,三五天后,再来,只算活的,不同意,就到此为止了。”
“什么就到此为止了?”一个年轻人骂道,“那么大个老板,就心疼这点儿钱?补偿补偿我们就不成了?”
“先等等。”刘庆丰很快冷静下来,冲众人道,“我跟小胡单聊一下。”
他说着,拉着小胡到一旁,低声问道:“你觉得姓张的是真要放弃,还是假装立威?”
“刘书记,我何德何能?我就是一个中间跑腿的啊。”干部苦着脸道,“我这还不知道回去怎么跟周市长交代呢!”
“嗯……”刘庆丰微微眯眼,回头看了眼乡亲们,随后冲干部道,“这样,咱们回到最开始的规矩,数的时候,不算这些新插的了。”
“您松口了?”
“……”
“我试试吧。”干部叹道,“我觉得吧,他不仅是心疼这单费用,还是怕以后跟你们着不起这个急。有的是地方,热情欢迎建厂投资,恨不得求着请你占地修路的。”
“那些地方情况好一些。”刘庆丰直言道,“咱们县,要啥没啥,穷的恨不得连台电视都没有,有机会,我不得让乡亲们捞点?”
“是是,你也有你的理,可这事儿得看长远……”干部挠着脑门,“而且我跟张总交流下来,总体感觉,人家是有诚意的,恒电也是大企业,做事有规矩的,不会亏待大家。你想想,人家在蓟京都做那么大了,肯定有手段。我觉得,只要条件差不多,刘书记你这边尽量配合,大家良性合作,不要总想着怎么给乡亲们拿眼前的利益,要看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