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自己还上了人家的门,还说他自己的根就在糖厂,谁也挪不动,现在一下子就被挖了墙角,人家成了厂长了!自己还没怎么着呢,就走人了!
奶奶的,这世道变化也太快了吧
“王局长,不是说让他当副厂长吗?”雷喜光一脸怒气地盯着王从军。
王从军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又变了,他摆出一幅同情的样子,慢慢道,“老五啊,你啊,怎么糊涂了?糖厂将来是要改建成嵘啤的分厂,你是老资格,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怎么,你还要给陈世法当下属?你们以前可是平起平坐的!”
雷喜光口里含混地嘟囔着,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给陈世法当下属,他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他实在又不甘心,搞什么糖厂改建,搞什么并作分厂,这都是区里的主意,如果只改建不合并,他不还是厂长吗?
王从军走后,那辆北京212吉普就驶出了糖厂,整整两天时间,雷喜光找了一圈人。
当从一栋单元楼出来,坐上吉普车,雷喜光脸色已经舒展开来,“嗯,他大学生了不起吗?不就才十九岁吗?他以为到糖厂当厂长那么容易?我让他三个月自己卷铺盖卷滚蛋,局里到时还得敲锣打鼓把我请回去!”他扭头看看外面的夜色,“到时,取消分厂,我还是区里企业的一把手,跟陈世法一样。”
这年头领导都坐副驾驶,王亮不动声色看看雷喜光,他是听明白了,那个给了自己一千块的大学生当厂长了!
这才几天功夫,这世道怎么变化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