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明白了吗?”
卫温一动不动,葛衡也托着腮,沉思不语。
曹苗的举止看起来莫名其妙,卫温、葛衡却不陌生。名士清谈时都是这调调,看似平常的举动,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轻率地发表意见只会被人耻笑。
况且曹苗演示的这个情形,的确与楼船倾覆有相似之处。
思索良久,卫温试探地说道:“乡公的意思是说,楼船不宜太高?”
“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楼船体量庞大,需要大量的棹手,底层几乎不能存放物资。如果不多起几层,只能运力有限。那么多人出海,粮食、酒水?数量惊人?如果……”
“也就是说,只有造得高一些?才有可能出海?”
“虽不必然?却也大致是这个道理。”卫温走上前,重新拿起一块瓜?与之前那一块并列。“我们也考虑过这种舫制,可是对材料要求太高?很难找到如此巨大的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