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不大,屋子自然也小上许多,只是在站在院里,屋子里的人的说话之声便传了过来,却是个男人在说话,声音有些尖利,“赵家婶子,我家二少爷瞅上了你家地闺女,是你家多少世才能修来的福气,只要进了张家的大门儿,吃穿不愁不说,还有月例银子下来,足够你一家今后活的好好儿的,总强过在你们那个破村子过活吧?
虽然只是作小,但小也有小的好处不是……前些日子您把媒婆赶出了院子,我家少爷已经十分的恼火儿,这次我可是将彩礼都带来了的,我家少爷说了,他是铁了心要娶你家起娣过门地,您可看清了形势,别再不识好歹,你们家在张家住着,吃地是张家给的,穿地也是张家给的……”
赵石听了这些话,眉毛已经立了起来,放下怀里的妹妹,一把便将慢悠悠走在前面的胖子管事拽了开来,一步来到门前,上去就是一脚。
那门本来就是虚掩着的,咣的一声就被赵石踹了开来,赵石迈步就进了门儿,扫眼间看到一个自己的母亲作在一张桌子旁边,沉着脸听旁边的一个三四十岁,身材中等,满脸倨傲神色的家伙在那里摆摆花花。
两人听见房门巨响,都是一惊,赵石的母亲立即站起身来向房门处看去。一个她再是熟悉不过的身影站在那里,几疑自己是梦中,只是唤了一声:“石头……”就哽在喉咙里,眼圈儿一红,眼泪立即模糊了她的双眼。
但赵石哪里顾得上这些,心里在门前憋着地一肚子气好像火山爆一般不可遏制,眼睛里都泛起了血丝,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他很少有这般失常的时候,只是因为前世童年的记忆太过深刻了些,这个虽然不再是自己亲生的母亲,但他在骨子里认为,没有人能够在自己的面前欺凌自己的家人,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几步便绕过了桌子,那个家伙还没明白现在的状况。站起来刚要说话,一只拳头已经带着风声在他眼睛里从小到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如同潮水般的疼痛让他立时嚎叫了起来。
看着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地家伙,赵石死死握住腰间的刀柄。横刀已经抽出了一半儿,然后才蓦的又按了回去,上去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正正反反抽了十七八下。停手的时候,他身下的家伙脸上胖了足有三圈还多,脸颊更是粉中透红,红中带紫,紫中泛黑,当真是五颜六色,精彩之极。
这时石头娘才缓过神来,惊叫了一声。一把拉住了还要动手的赵石,“石头你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住手……”
经她这一拉,赵石也没再动手,站起身来的时候,却还是有些不解恨,照着已经神智昏晕地那个家伙的面门就是一脚,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对方又踹回了地上。
咯的一声脆响,这人惨叫了一声。声音凄厉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耳朵。再看这人脸上,已经变得一马平川。原来高耸地鼻子歪在了一边儿,估计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就算是好了,今生也不用在用鼻子出气了的。
这人受此重创,眼睛一翻,立时晕了过去。
里屋的帘子一挑,一个十五六岁地小姑娘双眼通红,满脸惊慌的走了出来,正是赵石的姐姐赵起娣,看见一个人满脸鲜血的躺在地上,立时便是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