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在京里自然不敢如此张扬,但出了京之后,一路上仗着曾度地势力摆架子摆地惯了,说起话来便也趾高气扬,生像自己便是三司使一般。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温和中带着几许倨傲地声音已经插了进来,“曾度好大地架子,门下的一个奴才就敢在朝廷命官面前信口开河。到真是让人见识了他的威风。”
那人正说的高兴,被人插了这么一句,脸子一沉,也没看是谁,便骂了一句。“谁在说话,也不拿镜子照照你的脸,你是个什么东西,敢……”
说到这里。接着火把的光亮,一个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看上去有些眼熟地,不过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人却已经抬起手来,一巴掌扇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这一下挨的实成。打的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儿,耳中好像钟鼓齐鸣一般。
这人哪里吃过这亏,在京里时,曾家是宿有清名的,对下人管的也就分外严厉,但出了京,连曾度自己都有些拿捏不住,还指望他能约束住这些得意便猖狂的下人?这人被人平白打了一巴掌。张嘴就要开骂。没成想,旁边的那个刚才还算老实地禁军抡起巴掌来。照着他脸上又是一巴掌,这一下可比上一下重的多了,要说刚才那一下只是个耳光罢了,那这一下只能用砸来形容了,一巴掌就已经横着将其拍倒在地上,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立时昏了过去。
李玄瑾也愣了愣,他可没想到赵石下手如此之狠,仿佛一点顾忌也没有,将一个大活人一巴掌抡倒在地,这得多大的力气?
没等他想太多,赵石冷笑道:“这些下人不打不长记性,相信见到曾大人就不会这么不好说话了,黄兄请。”
门前的另一人已经进去报信儿,再加上所有扈从这时都睡地正香,两人一路无阻,直入内堂,曾度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出来,还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见了两人楞了楞,赵石举着火把,将李玄瑾周围照的通亮,曾度扫了一眼,愣了愣神儿,接着擦了擦眼睛,好像不怎么相信会在这里见到李玄瑾一般,接着激灵一下,一把将还待呵斥地下人推开,扑通一声已经跪倒在地上,“下官曾度参见景王殿下。”
看他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和在京师时那副清廉自守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本来还憋着火儿的李玄瑾到是乐了,“曾大人,咱们缘分不浅啊,在这里都能碰头儿,真是应了那一句,有缘千里来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