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回手一把抓住杜山虎的前襟,只微一用力,裂锦之声有些刺耳,立时露出里面健壮的胸膛。
赵石眼睛微微眯着,指点着杜山虎胸膛上横七竖八的伤痕道:“庆阳府一战,他身披十八创,盔甲碎了三副,有一处险些要了他的命,就是这般,如今才是个王府侍卫,那个什么折十二郎是个东西来地?也敢在我们面前欺压百姓?落折家地脸面?折大将军我们向来是敬仰的,但我们见到过地其他人嘛……可是不敢恭维……”他这也是第一次跟人理论,说的未免散乱,这些话若是拿那慷慨激昂的语调说出来到也有些煽动性的,但从他嘴里说来,却有些平铺直叙,少了几分威势,但能像这般不是见面就跟人动手,而是能想到讲出道理来,也是个不小的转变了。
四周这时已经有不少人觉察到了这里的异常。渐渐都围了过来,一听是折家的人和景王府的人在这里,虽是心中忌惮,但这兴致却都被带了起来,这些人都是习武之人,没事找事地本事那还能差了?虽说两家来头都是不小,一个也惹不起的样子,都是觉得两家这些人人实在有些狗咬狗的意味在里面。
但也有那好事的。听完赵石这番话,又见杜山虎胸膛之上伤痕累累,箭疤刀痕一样不少,知道此人实在已是身经百战,心中暗自钦佩之余,立即便有几人拍手叫好。
更有那嘴欠的,直着脖子便嚷嚷道:“果然是个好汉子,对面那个小白脸。我看就算了吧,要不你也脱了上衣看看……”
“你嚷什么?没看见那个小白脸是折家的人吗?”
“折家怎么了?小白脸可不分是谁家的,老子在前方杀敌,小白脸在后面享福,老子参加个武举都得走上十天半月的路才能来。他们可好,抬抬脚就到地方了,还吃饱了没事干找人麻烦,他奶奶地。要是在老子的地盘,早就抽刀子宰人了。”
“这位老兄说的好,老子们的功劳都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他们这些杂碎到好,什么事都不干,就能骑在咱们头上撒尿,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教训是轻的,最好是能把这个小白脸弄到军前。估计见到那些凶神恶煞的西贼,就得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