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相说的是,金人起于荒蛮,后掠幽燕,初时茹毛饮血。居无定所,不识文字,与禽兽无异,窃居黄河以北后。才学我汉人教化,至今不过百年而已,初时与后周联盟攻取契丹,许后周以燕云之地,契丹覆灭之后,便食言而肥,占据不还,后又多次在开封城下与后周订立城下之盟。过年便再次攻伐。
如此反复无常之邦国,叵测之心胸,实属罕有,毫无廉耻之心无出其右者,臣附议杨相,可峻拒之。”汪道存直接言道。
“儿臣已经叫人与那金使谈了谈,看他们的意思是要与我大秦约以攻夏,话里话外地意思都是他们金人取河套。其余皆归大秦。还可开放边市,以我大秦之盐铁换其山参。皮毛衣甲之类,许是跟后周打的交道多了,总是想着一副如意算盘,就差让我大秦年年入贡了。”太子李玄持笑着说道,然后转头看向下的李玄瑾,接着说道:“七弟,兵部也派人去了吧?他们怎么说?”
眼睛扫过这位三哥脸上温和的笑容,李玄瑾心里也是不得不暗自钦服,到底是入主东宫已久,说起这些朝堂大事来有条不紊,在气度上相比之下,自己还是要差上一些。
“金使狂妄,说了许多不中听的,以儿臣浅见,盟约攻夏无异于与虎谋皮,结果将与后周无异。”
正德皇帝只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笑容不减,转头看向右一位老者,“折卿,你看呢?”
这人脸上伤疤纵横,正是赵石在御撵之上所见之人,此时见皇帝问及,略一躬身,神色却是肃然,“微臣常年驻守西北,对女真所知不多,不过以臣见,党项,女真皆乃蛮夷之邦,虚与委蛇到是不妨,不过想娶我大秦公主却是妄想。”
只说了这一句便自闭口不言,众人也皆不以为怪,听他说完,正德皇帝却是哈哈大笑,“众卿家之言甚合吾心,唐时多有和亲之举,但时移则事易,前朝鼎盛,万邦来朝,蛮夷震惧,如今我大秦偏处一隅,威势实与前朝不可同日而语,有些做法我们是学不来的,套用小家子的一句话,在这个时候,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众人一听,虽觉这位至尊说地有些不够庄重,但难得皇上高兴,也是纷纷附和,杨感更是笑着道:“皇上明见,那西夏使臣也就罢了,金国来人可是傲气的很呢,前些时日到我府上拜会,姿态倨傲,说话却是前言不搭后语,到是副使还有些才干,金珠宝货也备了不少,不过看他们那副样子,不像是来娶我大秦公主的,到好像是来施舍的,看着就让人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