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瑾连忙说道:“父皇过虑了,如今步战骑战都已结束。就剩最后一个科目,时日来得及的,再说了,两国使臣皆是以为父皇祝寿而来,到时列席其间,也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秦威势不是?”
他话音刚落,那边的太子李玄持便接过了话头儿,“父皇。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这个职位是不是再慎重些?羽林左卫素来宿卫宫禁。何等地重要,万一……”
不过没等他把话说完。正德皇帝却是摇了摇头,淡淡道:“折卿,你怎么看?”
折木清愣了愣,没想到这件事会问到自己头上,不过随即低头道:“不知陛下是否有志整顿京师诸军?”
他回京已有半年之久,又是老臣子,对军旅之事熟悉异常,对这位圣上的意思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于是便先问了一句。
果然正德颔道:“不错,诸军久已不习战阵,暮气深重,听说李严禄自家在城南开了一处赌坊,到那里的都是羽林左卫军士,一些将校常年身处其间,有的人竟然在当值的时候都敢去那里耍子,想来在羽林左卫中找出个好的人来都不容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朕不想知道,也不想明白一个左卫都指挥使为什么拿着朝廷的俸禄,还要去开赌坊,不要跟我说那个赌坊不是他开地,是他侄子弄出来地事情,欺朕身在皇位,不知世事不成?”
说到这里,正德皇帝的脸色阴沉地好像能拧出水来,“他这是欺天,欺地,欺心,欺朕,来人,拟旨,给朕去封了那个什么永丰赌坊,所有人等都拿回来交刑部堪问,张泽……”
“奴才在。”大殿之中此时却是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正德皇帝地怒气好像充斥着这里的每一寸角落,压的人透不过气来,便是几个朝廷重臣也没想到本来气氛好好的,正德皇帝会突然暴怒至此,李玄持更是吓地脸色苍白,这个话头是他引起来的,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没事提什么羽林左卫干嘛?
正德却是怒火不歇,厉声道:“你亲自带人去拿问李严禄,当面问问他朕可是昏君?朕可是可欺之主?问问他良心还在不在?让他到大理寺公堂之上好好分说,告诉他,朕不听假话……李玄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