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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天之后的早晨,一大群穿戴整齐的羽林军士聚集在这破旧的军营里,平日寂静的行宫所在立即闹哄哄了起来。
这些左卫兵士东一堆西一堆的聚在一起,缩着脖子,谈地却是热火朝天,这些人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也不乏消息灵通之辈,京里生地大大小小的事情没一件能瞒得过他们地耳朵,说起来夹七夹八的好不喧腾。
但最多的还是对自己前程的担忧,前些日子的雷霆暴雨下来,这些没怎么经过事的羽林军士都是人心惶惶,传言更是漫天乱飞,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他们就有一个好处,永远不会少了出谋划策的,经过最初的惶恐后,大理寺也去过了。自己身上的事情也摘吧清楚了,到了这个时候,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此事不会牵涉过广,如此一来,这些人想到的就只剩下自己的前程问题了。
有心思活络地已经开始走些门路想着调离左卫,不过进羽林左卫不容易,想要脱离这里好像更困难,兵部的人一听说是羽林左卫的人想要调到别处。别说没人敢收你的礼物,便是有的人还要劝上几句。
这时人们一想才明白过味儿来,景王主审李严禄一案,简直就是将羽林左卫从上到下梳理了个遍,最近更是传出风声,景王要严惩为之人,什么叫为之人?不过是将原来李严禄和他的几个亲信严惩了罢了,到了如今就更容易明白了。景王府的护卫都头任指挥使之职,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大家都清楚,估计就算这些人没罪,也要找出些罪名来安上地,手下没兵还当什么指挥使?自然是没人敢调你出来了。
这么一来。羽林左卫人心虽散,但真敢不来的却没有几个,这旧军营的较场之上从早晨开始,66续续的人流往这里不断汇集。到了此时,一眼看过去,都是羽林卫浅红色的军服颜色,人头涌动,想不热闹都不行。
赵石这时端坐于军营主账的大堂上,主帐这个说法好像有些偏颇,这里是这个军营中最好的一座房子,虽然也破破烂烂的。但总归没有漏风地地方,堂上弄了四五个火炉,都烧的旺旺的,相比较外面北风呼啸,天寒地冻的,这里则是暖意洋洋,感觉不到半点的寒冷。
两边站着地都是羽林左卫的大小军官,几个形容特别憔悴的都是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左卫将校。一个个都站地笔直。目不斜视,虽只相处了两三天模样。这位大人重着装军仪的性子他们可都清楚的很了,要是谁站没站像的,在这位大人面前,准是得闹个没脸,就像刚放出来的虞侯李存义,还像平时一样想迈个方步,显一下官威,你说你刚放出来也不知个收敛,还当是以前呢,这不,这位大人立即便是一句,“你身为军中虞侯,正应是遵守军纪之典范,这般没个样子也配为他们仿效?回家醒醒你的脑子……。”之后这位还摸不清头脑的虞侯便被撵回家呆了两天,回来之后这虞侯的前面就挂了个副字,说是什么以观后效,也就是这官位还要看这位大人满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