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兵部尚书李承乾脸上含笑,红光照面,人也显得极是精神,好像比以前年轻了许多一般,显是心里高兴到了极点的,但嘴上却是一阵谦逊。
“哪里哪里,本官到没想那许多,既然蒙圣上恩遇,托之于腹心,这些日子可是有些不堪重负啊,还多赖众位同僚协力相助的,圣上神武天纵,心思可不是咱们猜的到的,本官这里也只有尽力而为地想头,并不敢奢望于其他的。
话说回来,圣上主理兵部时的气象大家也都看到了,本官呢,在这里劝大家一句,别把心思用在没用的地方,实心任事的本官便不会忘了,若有那轻浮子想一步登天地,本官在这里劝你趁早绝了这心思……”
在座之人都是兵部官员,李承乾以兵部右侍郎之职一跃而成兵部尚书,这在一年多以前谁能想到?他在兵部十余年,一直为李延蓄所制,李延蓄又投了太子,风头正盛,当初大家都道兵部尚书的位子肯定是李延蓄的囊中之物了,不成想景王横空出世,入主兵部,半年间便压的李延蓄苦不堪言,而李承乾也机灵地抓住机会,入了景王幕中,景王登基,李延蓄立即被往大理寺审什么羽林军右卫的案子,而李承乾却是顺理成章的坐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上。
前些时布置国丧事宜,也没来得及给这位尚书大人贺喜,如今先帝遗褪已然送入帝陵,借着这商议潼关援军调拨的机会,这些兵部官吏心里自然想着和这位新任上官亲近亲近的,虽说这位尚书大人一番话显尽了官威,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题中应有之意罢了,当不得真,一时间好话自然还是不断。
兵部左丞成峦面无表情,并无什么话语出口,是李延蓄还是李承乾来当这个尚书他觉得都没什么区别,上面有枢密院压着,枢密使杨感以及枢密副使汪学正那是什么人?若是李严蓄任了兵部尚书,说不定还能争上一争,毕竟李家的势力不小,但他李承乾嘛,别看旁人都说乃圣上恩宠备至的人物,但这才具上也就和李严蓄差相仿佛,有没李家地底子撑着。还不是得作枢密院的点头虫?
说起来和户部有些像,都说户部乃六部之,历代太子皆是要先执掌户部的,所以户部看上去风光无两,但实际上从尚书到侍郎,都得听太子的,还要时常规谏,比御史台还累地差事。如今户部更是失了圣宠,找一个憨直的李圃从上到下一顿严查,毛病自然是越查越多,别看都是废太子李玄持在时犯下的过错,但皇上那里可以问兄弟的罪,下面地人却是不能没了君臣之义,这些过错还不得落在户部几个主官地身上?若不是如今潼关告急,大批的粮草军械调拨还得户部措手。就这一番整治下来,不定得有多少人掉脑袋呢。
想到这些,成峦肚子里一阵冷笑,六部之?入阁拜相?没影儿地事儿,李承乾以前地稳重都到哪儿去了。还是说高兴的忘了自己是谁?就这么将这些没边的好话照收了?这传到杨相等人的耳朵里,一个狂妄他就得担着,心里如此想着,面团团的脸上却挂出些温和的笑意来。旁人见了,还到这位大人也在想着什么好词来拍拍李尚书的马屁呢。
他旁边的兵部右丞段德却又是另一番做派,听在座地官员们越说越来劲,立马皱了皱眉头,开口言道:“大人,昨天调羽林左卫副将杜山虎入右卫,任职羽林右卫代指挥使的文书已经到了兵部,您看是不是命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