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玄谨的问话,赵石本就不想在这个似是而非的地图上议论什么,他虽对山川地理知道许多,但毕竟时隔近千年,历史又出了这多地岔子,说不准哪里就与前世时大相径庭之处的,再有一个,以他如今的身份,来历又是简单,知道的太多难免惹人怀疑,这时便也说道:“陛下,臣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句话一说出口,李承乾愕然了一下,随即心中便已嗤笑,越确定之前地想法,这个没多大见识的孩子,之前的那些功劳也不过是凑巧罢了。
到是李玄谨摇头失笑,指点着赵石道:“你啊,你啊,如今也已是个将军了,性子却还和当初般没怎么变,不过朕就看重你这一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从不夸夸其谈,哗众取宠的务实心性。
不过朕还是要说你两句,你就要率兵去潼关,就得多见多闻,朕虽不懂行军布阵之法,但天时地利人和朕还是知道的,你领兵在外,带着的又都是京兆子弟,在这个上面要用些心思,千万不能丢了朕的脸面。”
“是,臣记下了。”
“这幅图鉴乃先皇着人秘制,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但还是有这许多空白之处,等朕……一定叫人补个完全……”
赵石笑了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说上些什么为好,别地不要紧,沙场决胜,有了什么错误都得将士用命来填,想来那些内衙人众这个时候将图献上来,也是瞅准了李玄谨的心思在行事,再加上之前有内衙人等作乱,事后虽没有搞什么诛连清洗。但挂落一定是得吃的,这些内监们的心思自然也就是想着如何抚平圣上地雷霆之怒,其余的这些人能想到什么?
说起地图来他自然也不会捡自己不应知道的来说,只是比划着渭水沿岸道:“陛下,臣虽没有走过许多的地方,但臣总觉得这渭水画地有些差错。
您看,渭水跨州越府,经京兆而到潼关。这都没错,道路也标示地很是清晰,想来下了不少功夫,不过当初臣与陛下从凤翔到京师可都是走过,途中还赖齐大人细加讲解的。您看这些州府县城在距离上是否有些不对劲儿,以臣看,这扶风和式亭好像就有些不对,扶风在凤翔以东偏北。式亭于凤翔乾州交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