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再退缩,所以之前表现出来的意气风以及那种骨子里的傲气都收敛了起来,处事也谨慎了许多,总算是等到了秦人的到来。
但他现在现,他还是将事情想简单了,兴兵打仗这样的事情他是头一次,之前最多看过几本兵书,再就是乡野传闻,理所当然的认为,率人在险要之处埋伏,秦人必定漫无防备,突然遇袭之下,慌张无措,接着便围而歼之,一举拿下秦人脑。
这自然是想当然尔,他没在军中呆过,更没遇到过战阵厮杀,哪里知道,大军行进,周围斥候遍布,若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尤其是在这种险要所在,想要设伏于戒备森严的军旅,又没有足够的诱饵,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这样的错误犯的也是情有可原,不然农民起义还不得来一次成功一次?
不过现在秦人就在离子母峡三里多远的地方大模大样扎下了营寨,无非就是扎营时间有些不对,其他的还真谈不上什么异常之处。
于是,方进之便又面临着一个选择,是现身出来跟秦军一战,还是继续在这里等着,当然,后者得寄托于秦军并未现他们的行踪的基础之上。
而他头疼的还不是这些,身旁那几个说得上话的盗匪头子却是议论纷纷,根本不给他静下来好好想想的机会。
“是不是咱们现了跟脚,让龟儿子的黑着了,老子就说嘛,咱们这么多人马,还傻等在这里作甚?还不如按老规矩,冲出去杀他娘的……”
“官兵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别看咱们人多,但你得瞧瞧咱们穿的什么?拿的什么?再瞅瞅人家穿的拿的,咱可听几个酸秀才说过,刘关张三个人,带着一千多人马,就杀的十万黄巾四处逃窜……”
“呸,龟儿子的,胆子小回家抱婆娘得了,别在爷爷面前丢人现眼,官兵也是两个肩膀担个脑袋,砍掉了他还能长出来不成?”
“龟儿子的我扳倒你娘,胆子再小能小过你李老三?整天躲在山里种田,恐怕这辈子也就是吃土的命,我劝你还是趁早会你的天青寨老窝得了,省的砍不成人家的脑袋反而将自己的脑袋给丢了。”
“你……你……好,你这厮也就是嘴皮子利索,要不咱们划下场子来练练,谁要是服软,就是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