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从端这时脑袋上青筋已经蹦起老高,“赵石,赵石,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背后叫顺了口,当面你就能喊出来,你个小畜生,他军法森严,正好,你妹子胆大包天,也该挨些军棍让她长长记性了,你这个小畜生,拉也得将她拉回来,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看父亲这里怒如狂,种遂是抱头鼠窜而去,出府上了马,心里也开始为妹子担心,瞧父亲的模样,气的可真不轻,也不知道要问个什么,妹子要是一句话不对,估计家法就能落在身上。
接着又想到,自己可是把什么事都说了,虽说作为兄长,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以妹子那个性子,一旦知道是自己在背后给父亲递了小话,暴怒之下,可什么都能干出来。
坐在马上,种遂狠狠一拍脑袋,有个脾气暴躁的老爹就已经不容易了,竟然还有这么个强梁的妹子,老天爷我招你惹你了,怎的就让咱摊上这倒霉事儿呢?心里无奈,却是父命难违,幽幽怨怨中,双腿一夹马腹,却是如风而去。
而此时此刻,种家那位七娘却也心情不好,不是不好,而是大大不好,这不,军帐之中,种七娘杏眼圆睁,就像是拔了一撮毛下来的雌虎。
帐内灯火通明,一条汉子被按倒在地,旁边两人抡起板子,就抽打下去,立马帐内就响起了竹笋炒肉的声音,趴在地上那位也不敢喊疼,咬着牙一抽一抽的,像是脱了水的鱼儿一般。
“赵老四,我打你,你觉着冤是不冤?”
那位满脸肌肉疼的都在跳动,却还是得大吼一声,“不冤。”
“哼。”种七娘冷哼了一声,“知道不冤就好,今天我就替二娘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混账东西,小小的年纪,竟然敢去青楼厮混,我没冤枉你吧?”她口中的二娘可不是种府的二夫人,而是他的乳母赵氏,眼前被打的这位,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她的奶兄,别看长的高高大大,却才十七岁年纪。
“军规中没说不准去青楼。”地上趴着的赵老四顶了一句,他和这位七小姐可是从小长大,知道打板子没什么,哀求更是无用,但你若是一声不吭的挨下了,没准七小姐能得闲就揍你一顿,那才是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