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殿虎等人心里都是一个激灵,事情有些闹大了,谁给程奇这么大的胆子,这个时候竟然还敢伤人,几个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禁军的脸面都让此人给丢光了不说,这要是上报朝廷,王大人那里也不好受。
赵石脸上肌肉***了几下,挥了挥手,“人即已杀了,其他不问,人头传视诸军。”
迟殿虎等人心下稍安,看来这位大帅也是不想再追究什么,这么一来,之前所说到也能信上几分,几个人暗自揣摩,心中尽皆凛然,更不欲再生什么事端了。
十几颗人头落地,大营之中立即肃然,大战之前,行雷霆手段,本来弊病颇多,但领兵之人多数都是赵石旧部,斩的又非是自己的脑袋,营中士气到未受多大影响,接下来两日,赵石只命人窥探关上,紧闭营门,并未派一兵一卒前去关下,大有等定军,天荡两处战报传来再做决定的意思。
天荡山,乱匪大营,此处乃当年三国古址所在,当时魏国,蜀国都在此处囤积粮草,连番大战,离营十数里的山脚下,还有记载黄忠斩夏侯渊故事的石碑以及下马时的踏脚石,那位名闻遐迩的赵子龙也曾在这里立马横枪,纵横开阖,杀的魏国大军血染汉水,由此可见天荡山大营的重要了。
大营东接汉水,南控巴蜀,不论入蜀,还是进入关中,进可攻退可守,实乃兵家必争之所在。
这里本来也驻有一营蜀军,但后蜀偏安日久,军卒懈怠,到秦人攻打阳平关时,营中只剩下了十余老卒,营房不修,刀枪弓箭皆是锈迹斑斑,实是和废弃差不太远的。
秦军攻占汉中,此处虽说重要,但秦军兵力捉襟见肘之下,也无暇重修此处,也没驻扎什么兵卒,却是等到乱匪占据阳平关,却是派了万多人在此,重新修建营寨沟壕,整理营房,使得此处焕然一新。
张嗣忠带兵来到这里的时候,营内乱匪早已得知了消息,营门紧闭,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五千秦军在离乱匪大营约有一里的低处暂时扎下营盘,张嗣忠带着几个领兵校尉大模大样来到乱匪大营百多米处仔细观看乱匪营寨。
看来看去,几个人都是赞叹,此处果然险要,营中乱匪也不在少数,恐怕比秦军兵力还要多上许多,大营扎的也是恰到好处,此处后临绝壁,引山泉为壕,虽处山间,却无缺水之忧,想要四面环攻更不可能。
张嗣忠嘿嘿笑道:“怪不得当年老黄忠要将夏侯渊引到山脚,这才趁其不备,一刀杀了他,这里果然是个打仗的好地方。”
旁边也有人附和,“要是咱们秦军,弄个几百人守在这里,别说五千人,便是一万人来了,照样杀的他找不到北。”
张嗣忠一听就知道,这是在西北那边守过边寨的,大笑道:“好,打下这里,就让你小子守在这里。”
旁人都笑,那个领兵校尉却是一横脖子,“老子才不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老子两字出口,张嗣忠一瞪眼,那领兵校尉立即陪笑,“将军,咱们来这里是攻城拔寨的,不是守城的,您说是不是?”
张嗣忠脾气不好,这在军中可是有名的,不过一旦说起张将军来,却都得翘起大拇指,赞上一声,好汉子,打起仗来就更没人有什么不服的念头了,张疯子的勇猛无畏,和他的脾气是一样的有名。
这时张嗣忠道:“好,攻寨子的时候,就你来打头阵。”
那校尉立时大喜,旁边几个人却是大悔,早知道这样,方才也多称几声老子好了,却让这个家伙拔了头筹。
张嗣忠摸着下巴,出神的望着乱匪营寨,此时营寨上面也骚动了起来,一些人站在那里向这边指指点点。
“去,叫一队弓箭手上来,先射他娘的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