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笑呵呵的道了一句,“我这个儿啊,对家里的事情从来不上心。。。。。。。族中之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咱们在长安,力气使不上,其他的总得出上一些,你说呢?”
赵狗子呼吸有些急促,听石头娘这么一说,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嘴里更是赶紧道:“来之前老商说了,这是。。。。。。族中大事,马虎不得,石头。。。。。。那个。。。。。。嘿嘿,侄儿若不点头,此事就成不了。。。。。。。。。”
说的有些结巴,不过想想也是平常,赵石年纪在那里摆着,身份却已天差地远,在这称呼上就让人不好确定,农人朴实,还学不来如赵幽燕等人那般的厚脸皮。
赵石想了想,还是有些糊涂,但料想也不是什么大事,索性点头道:“娘,我也不懂这些,您拿主意就是了,我没什么话说。”
石头娘有些哭笑不得,这事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开口的?这孩子什么都好,对亲朋好友的也很爱护,不然也不会让她那外甥在家中一住就是一载,还帮着他做官,但说起来,儿子对家事就是不肯多费心思,家中重录族谱,新建祠堂,祖屋,又弄公田什么的,这得是多大的事情?
巩义县那里,她这一辈子,也只听闻过两家如此行事过,听老人谈起,都说那是家门兴旺的大好事,而且还说,县里的那些士绅之家,哪家不是这么走过来的?现在自家富贵了,自然不能忘本,提携亲族正是应该。
但这些话她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然儿子的颜面往哪里放去?不得不说,老太太虽然朴实依旧,但总在长安呆了这许多时候,连贵妃什么的都见了的,说话做事便也与寻常妇人拉开了差距。
几个长辈都不好说话,最终还是张世杰开了口,他如今在户部为官,官虽不大,却是正经的实职,比之十年寒窗,一朝得中的那些人可要强的太多了。
而他久在京师,总也有些名声,来历什么的都瞒不了人,同僚稍微一打听,就都知道这位新晋的张大人有一位了不得的姨表兄弟,于是乎,有些人就亲近了上来,而他也不是什么迂腐过了头的,与同僚相处,既不谦卑,也不倨傲,加之本人才干也是有的,一段日子下来,很是在同僚里面有了些名声。
这般一来,日子自然好过的紧了,而对于这个表弟,也是满心的感激,此时也是有些好笑,心道,这位表弟已到了如此地位,对这些事情却还是懵懵懂懂,也真是个异数了,难道就不知道,家族大事和宦途可是紧密关联,不容有失的道理吗?
满屋子的人,除了他和张世文兄弟两个,没一个官身,但能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表弟在朝廷中的分量的也就他一个,那可不是什么大将军,但也差不离了,离统领千军万马,独当一面的大将军也只是一步之遥了,这意义和平常百姓口中的大将军的意思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过这次回来,也许过不了多少日子,就应该能堂而皇之的被称之为赵大将军了吧?以这样的权势,对于这位表弟来说,也许族中那点事情也确实可以算作是小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