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下的那些仆从护卫也觉出了其中的怪异,本来还闹哄哄的场面,立马安静了下来,拦住赵石几个人去路的见自家公子少爷的都注目过来,脸色都是刷白,也不知做错了什么,不自觉的已是满头的冷汗,脚步悄悄挪动,将后面的赵石四人整个露了出来。
更有意思的是,就在这时,楼门口急匆匆的出来了几人,当先的正是在楼上,和李匪等人起了争执的那倨傲文士,竹竿一般的晃出来,枯瘦的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身子一弯,到了几个世家子面前,身子一弯,好像折了似的,一躬到地。
不过令他羞愤欲死的却是,几个世家子连眼皮都没夹他一下,皆是霍然迈步,向门边位置急行了过去,把他生生晾了那里,这位先是愕了一下,接着竹竿的脸一下子便充了血,险些没当场晕过去,这等羞辱,真是比死还让人难受。。。。。。。
那边可就更有意思了,众目睽睽之下,当先一人,二十多岁年纪,身形健壮,面容方正,步履生风的来到赵石面前,恭恭敬敬的便是一礼,“下官杨戍,见过得胜伯,不知伯爷在此,下人多有冒犯,万望伯爷恕罪。”
其他几位看样子身份都要差他许多,落后半步,随着这杨戍纷纷施礼,七嘴八舌的报上自己名字,其中一个更有意思,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行的是标准的晚辈礼,赵石一听,原来这位姓赵,不用说了,外戚赵家的人,看这样子,可不真就是他的晚辈来的。
那个大脑袋李浑缩在几个人身后,恨不能将自己整个藏起来,但形貌太过于特殊了些,怎么也无法藏得住他那顶着一个大脑袋的身形,李浑也是满嘴苦,懊悔的厉害,难道这眼神儿太好也成错了?方才要是装没看见多好?也怪前次吃亏吃的太狠了些,不但给人家看了好几天的大门儿,回到家里还落下了不少的埋怨,差点没让老爷当场子行了家法,一番闹腾下来,李浑赫然觉,之前的种种不服气在人家如今的地位权势面前,都好似成了个笑话,人家只一句话,自己这小身板就有些吃不了兜着走了,就更别说真要摆明车马,跟他计较了。
这么一来,似乎。。。。。。似乎李家这名头也不怎靠得住。。。。。。。。于是,碰了一下,弄了一身伤之后,颇有心计的他,却也不得不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老话来安慰一下自己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照这么下去,别说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等到机会。
由于受伤太深,乍一见这位突兀的出现在视线之内,可不就和见了鬼似的,一下子便失了方寸,于是乎,便又不得不低头了一次。
他心里这番纠结暂且不提,那边赵石笑着点头,不过瞅了瞅四外的人,再看看灯火通明的如玉楼,这笑容也就勉强了起来。
想想也知道,在这么个地方被人认出来,可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他也有些奇怪,要说眼前这几个年轻人,除了那个大脑袋之外,是一个都没见过,怎么就都。。。。。。。。这般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