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个大概,赵石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细节之上,皇帝陛下日理万机,也不会跟他多说,能跟他说这么多,还是因为亲近的缘故,若是换了旁人,估摸着这些也不会说出口的,毕竟此次东征,主帅并非赵石,而是人家张大将军。。。。。。。
不过景帝不欲多说,但赵石自己不能不上心,先拔洛阳,再观其局,这个没的说,但他可是切身经历过蜀中之战,洛阳乃后周东京,又是兵家必争之地,,一旦大秦挥兵东进,可以想见的,就算陷了洛阳,之后也将面对后周疯狂的反扑,后周各部军旅,数十万众,加之后周立国百多年,不说深得民心吧,却也绝对不差,若以国战鼓动百姓,必然也是麻烦异常。
这还不算,最大的威胁还是北方之女真,若为后周金帛所动,乘隙来攻,又将如何应之?
他本不该问,也许过后自有旁人解释,但这些问题盘旋在他心头许久,最终也没什么答案,在见识过汾水河畔那场血肉横飞的厮杀,以及在巴山蜀水间盗匪群起的狼戾暴行,他便越的好奇,大秦此次东征,到底要采取怎样一种完备的方略。。。。。。。
所以,说话之间,便瞅着空子试探了两句。
不想景帝今日耐心到是足够,虽未细说,却也足以解惑了,所谓上兵伐交,再次伐谋,最下才是摧城拔寨,如今大秦的使者不但去了西夏,南唐,便是金国那里,也没有落下,为的却非是欲与金国结好,关键处便是拖延两个字。
此去,一来一回,估摸着怎么也得数月功夫,等到金人明白情势,想要出兵之时,怕是什么都也晚了,若是金国朝廷决断些,许是还有些威胁,但大军从聚集,到开拔,何等的繁冗,像大秦这里,从年初时便已决定起兵,但到了现在,许多事情还未曾安排妥当,而金国仓促之间,就算快,想来也得等到今年年末之时,才能聚起足够的人马了。
而大秦这里也不是只这一手准备,想那金国在西京大同也陈有重兵,也需防范,所以大秦这里力请西夏出兵之余,也要派出一部偏师,进军河中,护持大军侧后,至于正面之敌手,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有任由军前大将见机行事了。
这么一来,若战事顺利,在冬天之前,攻下洛阳,等到天寒地冻之时,也能予大军以休息。
听了这些,赵石心里也是赞了一声好,秦人心胸向来壮朗疏阔,却也能使出这等阴谋诡计,到是让人稍稍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