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还别可怜他,要小的说啊,这样早该遭天谴的就得多杀些,不然还真以为跟了胡狗,就没人治得了他们了呢,您是没瞧见,这已经是第七拨了,还有这许多人来看,等到这些王八蛋人头落地,保准各个拍手称那些军爷,真是好样的。。
饶是孟青满腹心事,郁结的好像快将自己都憋疯了,但这时还是感受到了不同,民心,这就是民心,用杀人来凝聚民心,虽非上善之策,但用在河中,好像却也不错,秦人才俊之士何其多也?
心中感慨,嘴上却道:“原来杀的都是些贼人,确是大快人心。”
小二扬着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何止,这算什么?官家说了,以后凡是女真人,契丹人,都要杀,咱们大秦,不跟胡狗讲仁义了,见一个杀一个,这一冬,您是没见,来投军的每天都有,为的什么?还不是被胡狗欺压的狠了?这些年,河中姓哪个跟胡狗没仇?就方才,座上的两位还说呢,家里谁谁谁被胡狗杀了,来这里投军,就是为了报仇来的,嘿嘿,像您这般从山中来的更多,几乎各个都跟胡狗仇深似海,不然的话,哪里会有这许多人投军?”
“说的好”孟青脸上终于1u出了豪爽的笑容,他自小跟着父亲南征北战,那时金人几乎年年南下,所过之处,尽成焦土,屠村灭镇,驱赶姓攻城,眼见的,听闻的,桩桩件件,皆如禽兽所为,天地不容,若非家仇刺ji的他几乎疯狂,也断不会北来,打算投靠金人。
“没想到小哥竟还有这般见识。”
小二儿虽然唠叨了些,心眼儿也不少,但到底不是心黑皮厚之人,脸上一红“【小的哪里有这般见识?来往的人多,偶尔听得再句,觉着有道理,便跟客官胡乱说说,再有呢以前大家伙儿在胡狗治下,能吃得饱,穿得暖,别被人惦记上,就要烧香拜佛了,哪里会想那么多?”
“现在世道不同了,王师北来,念着咱们同根同种,不欺辱咱们小民姓,帮着咱们打杀胡狗,谁的心不是肉长的?谁对咱们好,谁对咱们坏,心里都分明,就说这税赋,胡狗在的时候,一家子,一年忙活下来,十成却得让胡狗拿走八成,到了冬天,到处都是活不下去的姓,卖儿卖女的成群结队的,看着就凄凉,若再多两年啊,我看这河中也快空了,谁活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