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如此重创,还不是两军对阵厮杀,这对于汾州城内无论是汉军还是虎卫军精骑来说,对士气的打击几乎已经成了影响胜负的致命因素了汾州镂守使解,大堂。
完颜和尚蹙着眉头,面容依旧清秀,目光依旧深沉难测,只有鬓角那几缕斑驳以及面容之上风吹雨打留下的沧桑痕迹才显示出,这位大金重臣,军中名将,已经年华渐老,再非当年那个,于上京宫门枯跪终日,但求一死的慷慨少年,也非那个于完颜烈帐下,一心只想杀敌报国,百折不回的大金悍将了。
凝神之下,他看上去就像一块风吹不动,海浸不烂的石头,他的坚定,足以击碎那些许的忧虑,他的自信,足以掩盖内心的彷徨,大半生经历的风风雨雨,早就了现在的他,几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彻底击倒的一个人。
虽然这个冬天所经历的挫折让他明白,对面的敌手是怎样的强大,但也只能让他开始正视这个难缠的对手,想着怎样才能击败他,而不会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畏惧。
是的,和合合理顺想的不同,在他看来,这是个分外难熬的冬天,秦人已经1u出了自己的狰狞,而大金的威严正是慢慢淡去。
他头一次如此深刻的感觉到了秦人的强盛,即便是当年河中大败的时候,也没有让他生出如此橡晰的念头,而几乎是悄无声息间,南方的汉人竟然变得如此可怕,这是他来到汾州之前,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这时,他不禁回想起当年大帅完颜烈曾经说过,汉人占据着天下最肥沃的疆土,女真勇士若不能南下,取而代之,一旦汉人诸国相互吞并,成为一国,则定然挥师北来,到了那个时候,不论女真人,契丹人,还是鞋靶人,meng古人等等等等,要想继续生活在这里,便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低下曾经尊贵的头颅,屈下曾经宁折不弯的膝盖,向汉人祈求活路,不会有第二条路可走。
那时,他不信,强大的金国,怎么会被懦弱的汉人所征服?大帅肯定又喝多了,就像他每次喝多了那样,总会说些让人有些听不懂,却又让人或是热血沸腾,或是让人惊悚的话,他那时觉得,只要大帅还在,汉人?哼,北地所有窥视着大金的人,都不会有那个机会。但现在,他有些信了汉人的英雄豪杰一点不比女真人少,而他们与女真豪杰一样,有着蓬勃的野心以及不下于女真勇士的胆量和气魄。
女真有一句老话,应当防范曾经的奴仆变成将来的敌人,女真人曾经走过的路,旁人也许此时正走在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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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畏惧任何敌人今的大金,却不能不让他忧虑万分,汉人已经来了,将来女真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也许大帅知晓,但可惜的是,大帅却远在上京